《是男是女,性别已经不是绝对》/刘姥姥的孙女儿(中国)


是男是女的性别问题,有时谁也说不清楚。小时候听妈妈唱歌谣:“观世音菩萨,一张女人脸,一双男人脚。观世音菩萨,一颗女人心,一身男人胆。观世音菩萨,……”。

佛经说观音是随释迦牟尼成佛而来到这个世界的男神,被称为“善男子”,《华严经》里称其为“勇猛丈夫观世音”,观世音在藏传佛教中,是藏族的创始者,养育了藏族男女,又保护了藏族男女,地位非常高,担负了藏族儿女养育和保护的双重责任。我觉得观世音是即男即女。佛教在东汉,传到了中国大陆,中原大地的巾帼女子觉得应该有一个保护女人的菩萨,观世音长得那么漂亮,又慈悲为怀,她必定应该是个女的,于是观世音就纯然是个大慈大悲的女神了。在杭州灵隐寺大雄宝殿如来佛像背后,还专门有块高高的壁画,阐述了观世音原是庄严施主的三女儿妙善,后来出家修行成佛的故事。观世音到底是男是女?庙里的和尚师父认为:菩萨是圣人,无所谓男性女性,无男女之别。你认为是男的,他就是男的;你认为是女的,她就是女的。所以你怎么想,观世音的性别就是怎么个了。多么随意的想象!宗教也很自由和浪漫!

化身性别的转变对万能的菩萨来说,当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在现实世界中,不同性别功能的转换也一样天然的自由地在单个性别个体上存在着。比如歌手,几乎家喻户晓的歌坛上层出不穷的双声带歌手。如男唱女声的:台湾的黑白郎君凯文、大陆北有李玉刚、南有霍尊;女唱男声的:湖北的陈娟,安徽的李莉,山东的潘倩倩。只听他们的歌声,你就分不清楚他们的男女来。一会儿男声,一会儿女声,你会以为是男女声对唱,其实是一个男人在唱,或者是一个女人在唱。

平时常听见大人埋怨孩子的话:怎么一点也不像个女孩子、怎么一点也不像个男孩子。其实,男孩子又应该怎么样?女孩子又应该怎么样?现在男人可以变性为女人,女人可以变性为男人,世界上的变性人数已经在五位数以上,所以性别这个词,是男是女,绝对是相对的了。

从前,比较男人能干还是女人能干时,女人总以男人不能生孩子而取胜。然而如今:托马斯(Thomas Betty)就是世界上第一个能怀孕生孩子的男人。托马斯20岁时,经过变性手术,告别了女儿身,成为法律意义上的男人,与妻子南希居住在美国俄勒冈州本德市。他们希望有自己的孩子,但是南希的子宫已经切除。2008年7月,托马斯为了替代妻子怀孕,停止注射男性激素,并求助于人工授精,生下了一个女孩,名叫苏珊。

托马斯的做法,引来了社会一阵舆论。有专家认为他破坏了生物本质意义,违背了伦理,但也有人认为这是科学允许下的个性自由,托马斯是个伟大的父亲。听说,托马斯在2009年6月和2010年7月又分别生下两个儿子。

世界上男人生孩子不止一例,据说在英国、在德国都有生孩子的男人。

且不说这是违背了人类性别的本质意义、违背了人类伦理。就是男的、是女的这一性别本身来说,已经是没有绝对的性别区分了。

不过值得思考的是,这几个怀孕的男人倒都是由女性变性过来的的男人。

摄影:Clement(马来西亚)

《儿子,女儿都一样?!》/徐嘉亮(马来西亚)


太太从小就由她外公、外婆养大,感情十分要好。她也十分争气,自小成绩不错,靠着一份高等教育贷学金,考获电脑软件编写学士,如今在银行工作。以往,我们常常带着孩子,驾两个小时的车程,回乡探望两位老人家。一家和睦融融,就是一种幸福。

内子的外公是一位十分勤奋,兼有生意头脑的老人家。他年轻时,刻苦耐劳,把辛苦赚来的血汗钱,买下了几十亩橡胶园。他生了十二个孩子,五男七女。哈!聪明的看官们,写到这里,才是剧情的开始。

一个传统的福建家庭,外公根深蒂固地认为应该把家产分一半给长子,其余的让余下的四子平分,女儿们则得到几千元安慰奖。哇!不得了!一场“龙争虎斗”就此拉开帷幕。首先,外公一次小中风,躺在病床上,任人摆布。有一次,刚好只有我在他床边,于是服侍他小便的当然是我咯。当我拿着尿罐去倒尿之时,看见他小女儿原来坐在门口,却动也不动。“阿亮,这些工什么时候轮到你这外孙婿来做?想分一份,尾指都够不上!”这时,我太太刚好进来,接口道:“小姨,你快快去倒尿,待会儿可以分得大份点儿的。”她才悻悻然地闭口。这场小中风,让外公害怕自己死后孩子们会争家产,而导致家庭四分五裂,于是提早分给了大舅。同时,他也立下了遗嘱。几个月后,老人家身体刚恢复,就前往自己的油棕园巡视(改种油棕树了)。怎知,他竟然被人赶了出去!原来大儿子左手继承,转眼间,右手就把那四十亩地卖出去了。当时,他气得差点二再度中风!

这时候,怨言四起……女儿们都觉得很不公平,觉得父亲老糊涂了,不中用了。还记得小弟的岳母埋怨:“你阿公吃到这么老,也是很难搞……”我听了,顿时火冒三丈,马上接口说:“妈,您老了,我们很乐意奉养你的。”一个大家庭的乌烟瘴气,让我太太的心理也生病了。我告诉她,外公把你们三姐妹养大,功德无量啊!他老人家的钱要分给谁,是他的自由啊!

不久后,外婆因为长期骨质稀松,压着中杻神经线,不但行动不便,而且非常疼痛。看了好几位骨科专科,最后辜医生替她打了一系列的鲑鱼降钙素(Salmon Calcitonin),情况好转了,她也可以下床行走了。就在大家欣喜万分,松了一口气之时;她的脊椎爆裂,情况急转而下。为什么?她的那个杀千刀的大儿子带她去神庙擦骨,活生生地把脊椎骨擦裂了。自此事情,他一家人影消失。这时,与太太一起长大的表妹毅然辞去工作,照顾外婆。熬了十个月的无时无刻疼痛,外婆在后期更是被人“踢来踢去”,在老人疗养院肺衰竭,伤心离开人间。这时,大媳妇才来上演“大哭大叫”的把戏,然后不停地追问外婆是否有留下什么金饰给她?

几年后,年迈的外公染上了尿道癌,痛苦万分。他最疼爱的二儿子是名“半路出家”的中医师,竟然主张让父亲就此痛死,不必医治。在询问了三名泌尿科专科医生的意见后,我们决定动手术移除癌细胞。手术后,外公恢复良好,住在三姨家静心疗养。在三姨悉心照料下,外公慢慢地可以行走了。这时,他的二儿子及小儿子带他回老家住几天。老人家的脚有个小伤口,结果就在回老家的第二天,他发烧了。我们要带外公去看病,相信打一支抗生素应该会无大碍。他的两个宝贝儿子满口答应,他们会负责带父亲去看病。谁知,就在第三天傍晚,传来了老人家与世常辞的噩耗。办丧礼时,他们俩“给鬼迷”似地说出当天两兄弟推来推去,不愿带老人家去看病,甚至觉得父亲已经活够了!

各位,看到这里,您心寒吗?唉!就在尸骨未寒之际,大儿子威胁四弟要把父亲赖以为生的最后一亩油棕园的收益与他平分。四舅认为油棕是他耕种的,凭什么要分一半出去。最后,他耐不住大舅的疲劳轰炸,一气之下,把油棕树全给毒死了……

总而言之,生儿生女都一样,最重要的就是自小要孩子知道何谓孝顺,并且要以身作则,孝亲敬老。留下家财万贯给下一代,不如把全部钱捐给有需要的人。切记啊……切记……

摄影:Nick Wu(台湾)

《之乎者也》/彭怡云(台湾)


台湾内政部统计,截至2016年底,台湾廿岁以上、四十岁以下人口,有高达四百四十万人未婚;时至2017年七月结婚新人仅有八万八百七十四对,远较前年减少五‧二一%(摘自〈自由时报〉电子版:https://goo.gl/Nu37dA,2018/04/27)。量化数据趋势确实显示台湾社会遭遇“晚婚不生”和“不婚不生”的危机,然生儿育女,看似天然,对处在经济高压和自我实现的台湾现代女性却是人生的十字路口。

通常想明白这件事时,往往得面对无法自然受孕的现实,更遑论,超过四十岁仍想当母亲的女性来说,已是一种身心的考验。就生理结构来说,男女没有公平或对等,然女性是否通过成长更了解自己的特质,并进而接纳自己,与在职场上的表现,皆是通过外界(含两性)的互动,来确立自我和寻找归属。可是,成长中的探索,如何有勇气面对真实的自己,以及在人际关系中拥有归属感,又不失去做自己的平衡,实为面对存在的一体两面。

渴望当母亲的女性,以及渴望拥有二胎的女性,常挤满生殖医学及试管婴儿的门诊处。无论是预备冻卵,或者是期待怀孕,总避免不了定时喷鼻药、排卵针的注射,还有抽血及照超音波观察卵子的流程。只是,试管比冻卵又多了植入受精卵的手续。游走在身体和情感抽离的生物反应,早就无法用辛苦二字形容,因例行的医疗行为,只为怀孕这一终极目标服务。然这趟旅程,也是连接自己与母亲,以及连接自己和儿女的脐带。

听了许多经历试管的母亲分享后,颇好奇当同处在实验室的孕妇和受精卵,可曾想过彼此的感受?说实话,二十岁的我,特别迷恋芥川龙之介在其短篇小品《河童》,所创造充满戏谑的河童文明。尤其是,尚在母亲肚中的河童,竟可以对父亲说:“我不想生出来。”然,预备成为高龄母亲的此刻,想以台湾歌手苏芮《奉献》的歌词:我拿什么奉献给你?我不停地问,我不停地找,不停地想……来回应我的伴侣,我的父母和我未来的孩子。

摄影:Clement(马来西亚)

《神人交战》/刘明星(马来西亚)


几天前填写了一份有关跨性认知的调查问卷,因为许多假设情景,回答的是单凭自己的推理。但是毫无疑问,我认为LGBT是既有的社会现象,象大马卫生部那种把性别错置作为绝对需要治疗的病态处理假设,实在是否定人类寻求人性真我的一刀切做法,颇有灭绝所有可能的态势。

喜欢希腊神话的你,想必知道雅典三大剧作家的剧本里都出现过一号奇人,懂得鸟语的先知提瑞希亚斯(Tiresias)。他寿命很长,横跨忒拜(Thebes)的七代。索弗克里斯(Sophocles)剧本里向俄狄浦斯王说出杀手身份的,正是这位盲眼的通鸟话先知。

关于这位盲眼先知,他一生中有过七年是作为女性生活的,而且还生儿育女。据神话故事说,那是因为他打死交配中的蛇,惹怒天后赫拉(Hera)造成的后果。但七年后,她又打死了交配中的蛇变回男性。

所以,那次既是姐弟又是夫妻的赫拉和宙斯争辩男女交合哪方更加欢快的时候,已经变回男身的提瑞希亚斯的十分之一的答案,想必是切身的经验之谈。

当然,如果用那些乱伦大逆不道的保守观念,这些话是不该加诸于众神的神性的。

再说一个印度神祗,远东崇敬的观音娘娘。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观世音,在印度本土是以男性出世的。早前他的梵文名称Avalokiteśvara是翻译作观自在的。说他原是男性,是我从梵语的阳性词缀Iśvara推断的。佛教的经院环境,对情欲似乎比较抗拒。所以观音虽男女身自由,却没有婚配问题。但大家都知道,佛陀出家之前是家有娇妻的。日本和尚可以娶妻生子,也就不算是对教义的绝对颠覆了。至于和兴都教大神湿婆及毘湿奴关系至切的Iśvara,祂们的性别就更为随心所欲了。

但是凡人如你我,一般从我们身上的性征来决定性别。比较痛苦的是心理不认同身理,又没有神灵可以中性处理的能力。我国法律又不认可变性手术,而实际上现有的变性手术也确实是有所缺陷的。

何况,凡人还有一种阴阳人。他的身上的染色体使他兼有两性的器官,是不是必要甄别出他究竟是男是女呢?如果他选择要两者兼得,难道不是无可厚非的吗?

关于人类的性征,日常平均状态固然大多时候足以应付。但是强调自我重要性的个人意志,那不也是在彩虹旗帜底下那拨人马,面对周遭桎梏时,应该认真的作出超凡出众的强力意志决定吗?至于能够达到无我状态的,那大约是比尼采的超人还要超人的大爱状态。你我当共勉之。

摄影:周嘉惠(马来西亚)

《两性之间唯有互补》/耳东风(马来西亚)


我常常想,男女怎么可能平等,两性之间,本来就有很多不同之处。但是,上天给予不公平的待遇之际,往往还有下文,需要各自去探讨,互相补足。

我上保险训练课程时,讲师很喜欢比较两性之间常患的绝症,这里照我凭记忆叙述一次。女性容易患的癌症,通常是发生在性器官上,例如乳癌和子宫癌等。虽然发生的几率很高,但是如果发现得早,它留在原位没有扩散时,通常可以治疗,因此没有列入36种严重疾病的赔偿。保险公司通常将它归类为女性疾病,客户可以另买女性疾病保单,根据严重性质来索赔。

讲师开玩笑似的说,女性换此类癌症的几率很高,看来上天比较厚待男性,即男士很少这类癌症来烦恼。不过,上天原来是很公平的,这类癌症患率高,但是治疗率也很高,基本上以现在的医学,女性患上了多半有救。反观男性,不患上癌症便罢,一旦患上了,例如肺癌或肝癌,通常是无药可救,唯一死路一条,或者利用药物来延长一时之命。

所以,一个患上几率高,但是死亡率低;一个患上几率低,但是死亡率高。上天转了个弯,给了男女们看似不公平却又公平的选项。

同样的,男子力气较大,女子力气较弱;但是力大者往往较粗心,如果没有一位较细心的贤内助在旁观察思量,结果是出了牛力却一无所获。

两性之间,不止要了解各自的优点,也要运用对方的优点来弥补自己的弱点,合则互利,这才能发挥最大的协和作用。反之,分则互损,如果滥用自己的优点来欺压对方,那么,物极必反,到时自然反噬,也不能怪两性之间的不公平害自己吃了亏。

摄影:陈保伶(马来西亚)

《性别没问题》/王康亨(瑞典)


今年3月初坐飞机在荷兰转机回国,一上飞机全是亚洲面孔,不奇怪毕竟是回国航班,就坐几分钟后,旁边上来一名女子,看起来成熟,却缺少几分韵味。飞机飞行平稳后看到她掏出MacBook边敲打键盘边用手机翻译更改着文章,有时也切换到其它文章浏览参考着什么,闲来无事的我眼睛也多瞟几眼,大概是关于社会科学类的文章,和她几番交流后,了解她是一名赴德留学生,她在完成学期的论文作业,内容是关于德国女性就业实践调查的报告。

同为出生在中国的孩子,了解到她从初中开始就作为交流生赴新、加、美、英学习,基本是重要学习和生活的阶段都不在国内,大学留学也很少回国。我对于这种留学生的情况很感兴趣,他对我这种从国内应试教育走过来的也有很多想问的,求同存异吧。

20世纪之前国内基本男主外女主内,随着国家不断呼吁男女平等化,女性有了更多和男性一样的权利,但是还是避免不了各区域的大男子主义现象出现,女性在社会上的地位更多的还是属于所谓的弱势群体,一言不合就家暴,家庭矛盾频出,女性更多的是隐忍,选择退出的很少。女性在高层职业的身影经常出现在我们的视野,比例还不算大。她和我说了,在欧洲发达国家男女平等现象很明显,就业方面,有些重活女性占比甚至超过男性,同一职位的工资男女没太大区别,生育福利政策,女人生孩子,男人也有相对应的产假休息等等。更多的方面可能与历史因素和国家政府政策有关系,一时半会解决不了社会的男女性别差异化问题。不管是微信朋友圈说的,泰国的男人,为了生存,把自己活成了女人!而中国的女人,为了生存,把自己活成了男人。这些体现男女不平等的问题的案例出现。

活在当下,学会尊重自己,去尊重他人,平等的心态对待社会现象,其实没有那么多问题。

摄影:Nick Wu(台湾)

《见树不见林》/李名冠(马来西亚)


当一切见“性”不见“别”,诸多的思维付诸东流啊!蜩螗人世,有阴必有阳,有正须蕴反,正反相荡相激,图的是更高层次的“合”(或“和”)。这是辩证法,更是不可或缺的积极意义的思维升华。

“性别”啊“性别”,其旨在“别”而不在“性”!

子曰“食色性也”,这是人类的本性。饿着肚子,头昏眼花,旋即万事坠荒唐,难以赘述。而无论旷夫怨女之“旷”与“怨”,那是性,正是人类自从亚当夏娃误食青苹果以来莫可奈何之“规律”。庄子说“物物而不物于物”,而纯粹逐“性”,正是受制于形而下的牢笼里,像野狗当街基于本能的自然“野合”,观者唯能付之一哂,何必耿耿。人与“不知义者”(禽兽)的差别,似乎只剩一“耻”。

个人并不反对逐性主义,在人文科学的思维里,“天理”与“人欲”的界别,朱熹先生那里早有很清楚的论述。现代人不爱读古书,把先圣超乎寻常的精致思想当成“响屁”,任之流水。逐性,我们在床上应当像禽兽一样(明末清初的李渔在〈闲情偶寄〉中有精辟的论述)。然而在床外,且别受制于“床”,该“荒唐”时且荒唐,该“思辨”时方思辨,且莫流连混淆,混乱视听,把文艺歌曲“我在船上等你”唱成“我在床上等你”!!

男女之间,最重在“别”!肯定并尊重有“别”才能辨,能辨方能知,能知遂能容,能容方能成其大。男人与女人,相爱相知相敬相容相别相生相让,这样,才可以相恋相爱相处相惜相重相苦相乐,过着甘苦与共的“小日子”,而且共同造人!梁鸿之妻虽长得奇丑,然其能受名士梁鸿青睐的原因,并非后人荒谬的杜撰,而是一个“敬”字。“相敬如宾”的佳话仿佛只停滞在古代文学的典故里!

性与爱之间,现代声色男女“因性而爱”或“米已成粥不得不爱”的无奈,造就了无数惨痛的“七年之痒”与忿恨怨偶。人啊!既急需要爱,又不懂得爱;胡乱相爱得来,却不知如何维护爱。爱来爱去,爱变成“害”,更是“碍”与长叹的“唉”!!(现代人则是‘相敬如冰’,最后导致‘相敬如兵’,上衙门闹离婚去!)

性与爱,是一门极其重要的生命学问,中学学校隐隐闪闪的避讳,大学生未经学习与理解就直接“实验”,造就的是对爱与性彻底迷失的新一代!爱与性,徐岱教授认为,“与现代消费社会中男女情爱大都以身体的吸引为基础不同,‘梁祝爱情’中的身体因素虽然存在,但却处于一种相对淡化的背景。……不是出于传宗接代目的而产生的肉体本能冲动,而是心灵间突破生命个体的精神需要。这不是指在爱情中身体不重要,而是强调在真正的爱情关系中,身体已不单是生理现象,而是精神化的存在,是灵与肉的载体。”

邂逅,是前世修来的缘;相爱,则为今生至真至诚毫无保留的付出、理解、欣赏、尊重、共同成长与无怨无悔的承诺。更重要的是,了解“性”之“别”,千万不要企图迫使另一半“符合自己的要求”,不要让童话故事中白雪公主与白马王子的“幸福生活”误导(他俩还为柴米油盐而折腾呢!)。

性别,知别能别才可以知道什么是爱与性!

祝福天下有情的都终成眷属!

摄影:Clement(马来西亚)

《网球、腋毛与化妆》/江扬(中国)


女权运动如火如荼的今天,两性平等的愿景从未如此清晰。作为中产标志性运动的网球率先做出历史性的变革,在包括四大满贯在内诸多最重要的比赛中都实现了男女奖金同步。这一方面是社会文明的发展让两性平等在法理上成为必然;另一方面,科技的进步也让人类劳作越来越摆脱体力的限制,女性越来越得以与男性同享相近的劳动产出比,那么女性在经济上就不需要仰男性的鼻息。获得经济自主之后,人格的自主则成为可能。这都让我们有理由对于两性未来的平等愈加乐观。

然而,对于两性平等的追求亦让我们愈加认识到两性的不同。生理方面的区别自不待言,社会风俗等各方面的固有看法则远比同工同酬更难以改变。比如女性是否拥有在公共场合裸露上身的权利。只要大部分男性仍然视女性的乳房为性器官,这在法理上恐怕就很难实现。女性的裸露权利需要视男性的感觉而定,这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又如女性是否应尽力隐藏包括腋毛腿毛在内的体毛。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腋毛不会被视为与性相关,使得裸露腋毛不再成为法律问题,而是影响深远的社会美学问题。长久以来,这被视为是一种女性的美德与个人修养。如果当众裸露腋毛,则被视为不雅,而男性则无此困扰。这不得不说是对于女性审美长久以来的偏见。

此外,面部的化妆乃至整容也一直以来被视为女性精致的象征。时代越发展,女性的化妆技巧越高明,为之付出的心血则越多。这完全不符合当今两性平等的主旋律。当然我们必须承认,今天大部分精致的妆容都仍然是女性们在男性主导的世界中争夺稀缺资源的筹码——最大的化妆品市场总是属于男女地位悬殊的社会;我们亦不可忽视有为数不少的女性非为悦己者容——女实为己容。就此衍生出的逻辑是,适当的化妆是在社交场合表达对自己以及他人的尊重。然而,为何这样的标准并不适用于男性?对于男性来说,保持干净的发型与得体的着装足以应付各种社交场合,男士在各种场合永远只有那几种令人乏味的着装套路,但对女性整体形象的要求则永无止境。这又是一种社会强加于女性的偏见。让女性注重外表,这本身就是对于女性智力的忽视与歧视。归根到底,对于外貌的注重来自于人类动物性的交配需求,这有悖于理性上对于两性平等的追求。如果我们认可内在美更重要的话,那么“女实为己容”这样的宣言也可以休矣。

总之,两性平等任重道远。它并非如网球界那样无视男女比赛不同的上座率而掩耳盗铃地实施男女同酬就可以完成。它不仅需要法律上要更细致地考察赋予男女同等的裸露权,它更需要在社会风气与美育上对于男女观念有彻底的改变。而这样的平等,与世间所有其它的平等一样,都需要我们持久不懈的努力。

摄影:陈保伶(马来西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