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交网络二三事》/耳东风(马来西亚)


我是个很跟不上时代的人,发型和衣服几十年都还一个款的。因此,社交网络这回事,我不是不懂,不过很少去发掘或跟随最新进展。我常常说,我的面子书是我女儿和老婆一起“经营”的,对一些人来说,这很不可思议,因为他们觉得面子书的户口就像身份证一样,怎么可以“让”給人家?但是我是很少浏览它,反正也没有什么信不过女儿和老婆的,就由它吧。

这些年科技无孔不入,通过社交网络,我们可以联络到许多失联很多年的朋友或亲人,虽然有些人的样子改变太多了,但是脑海中的印象还是没变。也因为如此,出现了“人肉搜索”这个名词。一旦触动了网络使用者的神经,这个幸或不幸的人,会被无聊或正义或暴力的网民起底,严重的话甚至是无法在原来的地方生活下去,还殃及他的亲朋戚友!

还有一些人,把所有社交网络的群众都当作他的朋友,做任何事情也放上面子书,这样一来,无形间暴露了自己的行踪,可能被有心人所乘,一旦出门在外,家里可能引狼入室;而且自己的行踪万一被变态狂盯上,也会有危险。不过,这或许是我看太多戏剧的副作用,现实生活是否有这么严重,我不肯定,只是,我们都要小心就是了。

另外,网络上假消息太多了,许多人对一些收到的消息转发,可能是一番好意,但是也可能助长了假消息的散播。问题是,谁那么得空去求证?于是,发的人也不在意,收的人也无所谓,制造假消息的人(唯恐天下不乱的心态)得其所哉。我曾经发过一个假消息給报馆的朋友求证,结果被(认真的)他义正辞严的训了一顿,之后我也很少看,更少传自己不肯定的事物了。

刚刚收到一个消息,说如果3月17和18日,过槟城收费站时出示某牌子的咖啡罐,该牌子会代付过路费,只限首5千人。反正我有喝咖啡的习惯,又刚好18日要去槟城,就买它一罐试试,看是不是假消息。

摄影:林明辉(瑞典)

《数据人生》/李明逐(中国)


移动互联网兴起之后,流量/访问量/Page View成为衡量一切的标准,大有一统天下之势。每个站点被估值的最重要,甚至唯一指标就是流量,延伸开来就是站点有多少用户,产生多少流量,用户停留多少时间,互动交流多少内容。有用户就意味着有更高的变现可能性,就以为着在商业竞争环境中有了最重要的壁垒。在这样的标准下,社交网站就成了流量最密集之地,因为用户最活跃,停留时间最长。这样的站点更容易获得成功,比如Facebook和微信。同时,

人的交流变成了数据。人和人交流是最密切的行为,你说一句我说一句,这是交流最基本的你来我往。每个人都需要朋友,都需要交流、交往,会有默默关注的人,会有仰望的对象,会有关注的歌手等,每个被关注的人各司其职的在社交圈里占有着一定的位置。然而,这些在互联网世界里叫做数据,你的每句话都是数据,你的每条路线都是数据,在计算机的世界里这都是用代码统治着的冷冰冰的数据库。

人的访问变成流量。我们在互联网上的每一条路径都被记录,从这个页面跳转到另外一个页面,从这里走到那里,在哪个时间段去做什么事,哪个时间最活跃,都被用流量的方式被压缩。在流量的世界里,每个人都是数据网络里的一个节点,通过这个节点,能帮助流量传送的另外一些人,一些地方,帮助流量到处移动,从而流量像水银一样到处流动,这用传媒理论讲来,叫做信息传播。

流量和数据可以变现。流量代表有用户到来,有人到来;数据代表知道用户什么时候来,为什么而来。通过这两方面的信息,即可获得用户的关注价值点,从而通过广告投放、电子商务等方式把用户的流量和数据变现,即获得收益。把用户直接变成收益,这就变成了成功的生意。

越来越多的时候,我们也已经习惯于成为冷冰冰的数据、数字或流量。比如通过网络发红包,我们去抢红包,获得具体的数字;别人帮了忙,就发个红包以示感谢,送给别人一串数字;抑或是看到别人的文章对自己有帮助,就可以随时打赏,表示你的价值是一串数字。

熟人之间不再拘泥于客套,陌生人之间可利益互换,看起来这是个更坦诚的数字年代。也许几十年后,我们离开地球了,留下的不是一串串足迹,而是几百T的数据。

而有时候,又怀念起,给陌生人帮忙时他的感谢的眼神和羞涩的谢谢,以及和友人互相抢着买单,感谢的话想说又说不出口的瞬间。

摄影:李明逐(中国)

《新教育》/另一个无名(马来西亚)


社交平台当然不单只是可以用来社交,其中一种广泛的用途与教育息息相关。譬如在Facebook我就加入一个专为人解决数学难题的社群,约莫已有三十年没碰数学了,看着一大堆数学学习障碍患者哭天喊地叫救命,又有另一批热心侠客及时来搭救,此时此境,也算得上是在重温旧梦吧?据说,现在城市地区的小学生家长以及中学生都有成立群组的习惯,用意无非是互通消息、讨论功课。当然,大家“偶尔”东家长、西家短增添人生乐趣也是难免的。

据一位在中国的朋友透露,小学生家长的群组还有一个重要功能,就是老师会在群组里布置作业。为什么呢?简单的说,大家都心知肚明,那些作业小学生是做不了的,还不如直接通知家长,方便学生与家长“亲子共同完成作业”。另一位中国朋友转发了五年级女儿的“数学论文”给我看,仅仅题目《寻找数次方余数的规律》已足以让人倒尽胃口、噩梦连连。我很好奇,人的心理到底要有多扭曲才会想到对五年级生做出这样的要求?

马来西亚某些为了追求成绩标青不择手段的华文小学,在二年级就开始要学生写作文。学生的词汇不够,思维不够慎密,如何写作文?自己想办法去吧!一位朋友把新加坡亲戚家孩子的作业、考卷全套拿回来分析,人家一月开学,而小一生二月就开始写英文作文了。怎么做到的?我不知道!反正人家确实就是这么在干。

2015年小学UPSR的华文考卷,让全国考生哭,到底所为何来?2018年新版小二数学课本,在教加减的课文里突然抛出一题除法的习题,为的又是要达到什么教育目的?

在各种大小考试中,我们好像看到了一个个用分数表达的成绩,但是你还看得清楚“教育”两个字吗?

我们这种旧时代的人,大概正感受着相当于满清时代新式教育实施时对旧式教育的震撼,简直是既不知所以,更不知如何是好。现今的情况在以前应该会认为是拔苗助长,是好大喜功,是莫名其妙,而今天这才叫“教育”。

在这样的大环境之下,我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落伍了。看来,是时候应该要赶上时代,加入家长群组,至少你会了解到,观念落伍的决不是你一人而已。话说回头,寻找认同感,原不就是社交的目的之一吗?

摄影:周嘉惠(马来西亚)

《〈社交网络〉观后感》/郑嘉诚(新加坡)


前不久,才看了由真人真事改编的Facebook的起源故事《社交网络》(The Social Network)。由于是改编过的故事,其中难免有不同的地方。

电影讲述马克·扎克伯格因为在约会失败,被拒绝之后,创立了FashMesh。加上之前曾经发明的各种软件,因此被哈佛同校校友相中,一起要求创立名为“哈佛链接”(Harvard Connection)的约会平台。但是之后,马克利用这创意,加上自己的想法,召集爱德华多·萨维林(Eduardo Saverin)和几位室友,在短时间内创立了Facebook,之后更有西恩·帕克(Sean Parker)的加入。之后,由于一些纠纷,西恩先是联合脸书CEO马克剥夺爱德华多的股权,然后西恩涉嫌带领未成年实习生吸毒,之后退出脸书。

话说,2007年就开始注册脸书,在2009开始活跃,到2017年开始越来越少张贴个人生活照或一些事情在脸书,重心慢慢转移到Instagram。那么算起来,虽然不长期活跃,也算是有10年的经验在使用脸书了。

个人经验是,脸书有非常贯彻始终的功能,那就是“确定关系”,概念大约是我和你认识,所以我加了你为好友,我们就是同一个圈子的人了,单方面或彼此满足了马斯洛理论所提及的“社交需求”。“确定关系”这个功能,很明显是马克被哈佛大学里凤凰社(Phoenix)等各种Final Clubs拒绝后的影响。(链接中有对哈佛精英社团的解释:https://goo.gl/AtUhpt)

而一开始马克的另个想法是“建立关系”,尤其是通过了解对方的喜好等,找到共同点,甚至能让部分人士用于把妹。

讽刺的是,从现实事件和电影所描述来看,感觉马克不但没有利用脸书来更加确定了和朋友之间的关系,反而搞到创业伙伴闹翻,遭到曾经示好要求一起创业的校友控告。至于创立关系方面呢?我倒是觉得其实他还干得不错,至少身家745亿美元(约2909亿马币)的他,现在成千上万的人排队等着交朋友吧。

但正如马克和西恩在戏中所述,脸书创立之初其实根本不知道最后会成为怎样的“东西”。社交媒体从这个角度来说,除了“确定关系”、“建立关系”外,似乎还有“疏远关系”的功能,从大家老调常谈的和亲朋戚友间最明显的情况,“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你手上的脸书/手机”,我还觉得它也分离了我们和生活的关系。

在这10年使用脸书的经验里,中间几年应该是重度使用者,尤其是在有智慧型手机的加持之下,常常一天不拿出来检查或浏览4、5次就会觉得浑身不对劲。直到最近年纪稍长,开始自律并且意识到他们设计软件时,有意识地用心理学知识让用户成瘾,才开始删除App,尽量和脸书拉开距离,才开始感觉到和生活拉近了距离,时间不再那么零碎,零碎的时间也不再这么无意义地使用。而且,最近注意到身边的一些友人也开始尝试脱离脸书。当然,脸书也有相当多好处,像是为各种新闻、文化团体、独立媒体、文化人等提供了另个平台,依然小众,但不再那么小众了。

社交媒体作为平台,到底也还是平台,不管如何变化,“线下”的人情没有真正互动交流,扎实的线上社交网还是无法建立,“社交需求”是否被网上的归属感所满足也仍是个疑问。影片的最后,是他当初喜欢的女生也在使用脸书了,他发出邀请后,不断刷新页面,等待着从网上被认定为好友,但是,没有真实世界真正的交流和改善关系,她有可能接受他的“好友邀请”吗?

(电影海报摘自Wikipedia)

《为山寨社交网络喝彩》/张雷(中国)


中国是世界第一山寨大国。这并不是吹牛。

想当年,铁路刚刚传入中国的清末,慈禧太后就很“机灵”:生怕这来自洋人的铁路成为“西方敌对反华势力”入侵天朝的工具。于是,在这铁路规格设计上,老佛爷要求必须“国人自主设计”:咱铁轨宽度不能和洋人一样!可惜老佛爷这份“苦心孤诣”也没能让大清帝国续命几年——人家洋人还不是凭借枪炮把你国的铁路宽度轻松改回“普适价值”。可是如今不一样了,全球化环境里,器物规格上的尺度自然不能“独树一帜”,但精神文化层面的“宽度”,我绝不能被你洋人同化!于是就算中东铁路远东铁路欧亚大路再四通八达,但信息思想类的平台,是万万不能“入侵”滴——这“社交网络”首推第一位。

“非死不可”、“推特”、“谷歌”等等全球几乎所有国家都在使用的社交平台,在这片占据全球人口四分之一的东亚大陆上,就是没法用。君不见谷歌领导层与国朝网信办分分合合了多少年,简直比床头打架床尾和的两口子还虐恋,最后还不是民政局正式办离婚了事;君不见扎克伯格小哥携着看起来黄了吧唧好像咱们自己人的老婆,摇头晃尾巴地跟咱天朝媚了一场又一场就差跪舔了,打开非死不可还不是赫然写着404。铁路不分南北东西,但这思想的道路,还真就得分个南北东西,上下左右,你死我活——我大清自有“家风”在此,怎么能让洋人的社交网络随便进来?把朕的江山都染上思想的艾滋,你不在乎,朕不在乎,朕的七大姑八大姨还在乎呢!

不过上不了也没啥大不了——因为中国的山寨力量世界第一嘛。国朝对“普适铁路”的禁令,反倒开启了国内各个“土铁轨设计家”的创造力,象牙山庄的乡土鬼才们发现这道禁令绝逼是整个屯子的大市场啊。大家叩头感谢还来不及呢。于是各种型号的“大清小轨”纷纷出现,一时五彩缤纷,传为佳话也:洋人有非死不可,我们就山寨出人人网;洋人有推特,我们就山寨出微博;洋人有谷歌,我们就山寨出百度;洋人有某榴,我们就山寨出——啊不对,这个不能山寨!大清这么纯洁的家风怎能容许这类荒淫存在?!再者说,谁说某榴上不了?你换成拼音搜一下,一大堆代理地址上得嗖嗖的嘛!国情也是分轻重滴!胯下的冲动,朕可以睁只眼闭只眼;脑袋里的冲动,朕是绝对不能让你得逞滴!

就这样,大清帝国的子民们,在山寨社交网络的世界里,享受着全球独有的自在安逸,大家扒灰的扒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吃屎的吃屎,娃哈哈呀娃哈哈,每个人脸上笑开颜。久而久之,便把这猪圈活出了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意境,把这粪坑扑腾出了五星级游泳池的快感。

摄影:李嘉永(台湾)

《我的社网经验》/刘明星(马来西亚)


我怀疑社交一词是抄袭日文的,否则怎么它和世交、杂交、性交等等显得不太搭?本月的主题是社交网络,总编来函交代了是指Facebook、微信之类的东西,不过因为有容乃大,也欢迎曲解。哈,我向来就爱曲解的。社交媒体大概是更准确地描述那类软件的吧,毕竟网络更像是涵盖了整个世界似的。

为了这一个月的写作,我特地翻了《存在与时间》第27节。在世界之中(inderweltsein),那些久违的海式词语又浮上水面了,什么存在者(seinde)、打交道(begegnen)、共在(Mitsein)的,没领会过海德格尔哲学的读者怕是要掩面不忍卒睹的。何况,它们和社交媒体有什么关系呢?媒体媒体,不就是拉关系的载体吗,怎会没关系?就算没关系也可以扯上关系的,这就是关系网络的强大,它无所不包。

但是为了切题,还是去翻查自己的Facebook历史。大家都知道糖山标(Mark Zuckerberg, Zucker在德文是糖berg是山)因此发迹。我是2007年尾登记为使用者的,哇,十年人事几番新,原来已经超过一旬了。目前的“朋友”就696,在不是公众人物的我算是超多了。当然,这六百余人,有的其实素未谋面,是当初抱着交笔友心态加的。许多其实根本完全没有往来。

记得我的第一个动作是找寻与马来西亚和哲学两个关键字来加为朋友的,人数总共有数百人吧,成功加为朋友的也好几十。这些未曾见面的哲学之友,也有远至北美洲的。我还设立了一个马来群岛哲学网络的群组(Jaringan Filsuf/ Falsafah/ Philosophy Nusantara),比较悲哀的是相当冷清,而我也疏于管理。

当然,找到许多好久不见的旧友,也有的就重新搭上了。小学毕业就不曾见面的也好几位。我想,这个经验也是许多人共有的。

最近加入了一个以成人教育为主的软件,edX,参加了一个哈佛大学的宗教文学课程(Religious Literacy),才第二天,就许多排山倒海的概念和知识要消化了。这样的社交网络,还颇为伤神的。

但,真正伤害的,恐怕是长时间盯着小小手机屏幕读那些米粒大的重量级讯息,好像眼睛疲累得特别快。是时候换大屏幕了。

摄影:陈保伶(马来西亚)

《生活中的网络》/王康亨(马来西亚)


在国外待了11个月,今天是回家的第八天,下飞机的那一刻,人们的第一个动作是掏出手机,进行下一步工作,打电话,刷网页,聊微信等等。更多的都和网络撇不清关系,可想而知网络更加贴近我们的生活。

回国自然离不开消费,吃饭要消费,购物要消费,哪怕你坐车都要消费,既然要消费就要付钱,过去我们都喜欢用现金或者用信用卡去支付款项。才一年的变化,我所在城市消费方式都改成了手机网络支付,也就是你出门带着有流量的手机就可以正常完成基本的消费工作。

说到这里,文章就很容易让人曲解成消费方式。当然不,如果你是一个外地人,你想了解当地的文化、经济、生活习俗,大可不必向路人一个个咨询,每个人的看法都不同,会给你带来误解。目前流行的城市App让你迅速熟悉一个陌生城市,翻身做主人,最大的功劳还是得益于网络。

当今的互联网信息化时代,生活中太多的例子都离不开网络,我们不想依赖或者沉迷于一个事物,但是偏偏网络进入了生活,改善我们的方式,一切都变得简单起来。

摄影:Nick Wu(瑞典)

《脸书毒》/小猪(马来西亚)


刚刚滑一下手机,通过脸书,和喜欢园艺的朋友们聊了一下。然后又到提倡零垃圾的团体里八卦一下,再看一看绿拿铁的组群有什么新心得。接着看看其他个人的帖子,远在英国的亲戚,刚吃了几个新鲜的生蚝。在香港的朋友,儿子就读中学了啊。在澳洲的朋友,带着3个孩子亲近大自然。在世界各地的朋友(除了中国吧),都可以通过脸书联系上。这是我最喜欢脸书的地方。

很多人大概都和我一样,基本上每一天都会看脸书,就像是吃喝拉撒一样平常不过的生活习惯。脸书好吗? 或者坏吗?可以说通过脸书,除了和朋友保持联络,用户也可以通过它来学习各种知识。例如我自己就认识了一班有共通兴趣的朋友,向他们学习园艺,后来终于踏出第一步在家种植一些蔬菜,才可以有现在的无农药新鲜蔬菜可以享用。又或者透过零垃圾团体,学习如何从根本上环保,我觉得这些都是有益的。

当然,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资讯泛滥,从脸书,再连载到其他管道,一个不小心,几个小时就耗尽了。有些人简直把脸书当成是日记,把每天发生的事,都记录在脸书。许多人也爱在社交媒体晒幸福、晒恩爱、晒财富,赚“Like”,但是有几个网友是会真正关心你的呢?有些人甚至因为朋友没有“Like”他的帖子,而友情生变。我觉得这真的是有违脸书的初衷啊。

突然想起,刚刚看过的贺年片“大大挞“,胖妹变正妹后,为了拼“全民女神”,所以几乎每时每刻都在脸书上Live自己的生活片段。为了拼Like, 拼人气,女神竭尽所能要满足每一个粉丝的要求。但是啊,岂能尽如人意? 批评接踵而来,压力也随之而来。女神终于都崩溃了。

话说脸书已经算是‘落后’的社交媒体了。它是属于90后的生活一部分。但是千禧年过后的宝贝们,手机里有的社交媒体多不胜数,但是就是没有脸书。所以如果你和别人说,“有脸书吗?”, 别人大概就能知道你的年龄了啊!

摄影:林明辉(瑞典)

《我的手机网络》/周丽雯(澳洲)


我没了网络就像忘了带手表,会浑身不舒服。有几天我忘了带手机出门,倒不担心人家打电找不到我,手机有留言功能,只是担心无聊时没了手机连线网络,我该怎么活!是的,我就是那么的依赖网络,在车站等车时,划划脸书,上班无聊时,找个朋友Whatsapp一下,人生多潇洒啊!那天我忘了带手机出门,到了车站,没了手机,只好干等。突然发现,以前搭车可以认识新朋友,现在人人一手机,大家都低头玩手机,连笑一笑,点个头都没有了。突然觉得社会变得好冷漠,这现象应该是最近才开始的吧?!嗯……,今天已经是2010年了吗?

到了办公室,少了手机,效率好像高了些。但是天天效率高,我和朋友的友情就变淡了,也不行。现代人,凡事不能只求效率,EQ也得照顾到。适当的放松心情,有助长期保持高效率。现在的朋友,真的拿起手机聊天的已经不多了,偶尔Whatsapp一下,Line一下,就算是保持联系的方式了。没了手机上的社交网络,我看我连朋友圈都会没有了!

再来的就是我离不开的Google网站。凡事不懂,就Google一下,小至要找家餐厅吃饭,可以请Google帮忙一下;大至要买房买车,都可以用Google。当然,百度、Bing等其他的搜索软件也都能帮上忙的。

没了网络,你说我该怎么办?!

摄影:Nick Wu(台湾)

《手机停电之后》/李明逐(中国)


朗月出树梢,清风拂面来。暗香红梅影,西子湖畔边。

原计划边听音频边跑步的,然晚饭吃得过多,不得不先散步半小时。为了避免时间浪费,就借此给朋友打语音电话,消费掉这路上的时间。和朋友打电话是固定项目,每周总要进行一次。于是一边闲聊一边从植物园附近往白堤走去。

相似的性格、想法、生活状况,总是很能引起双方的共鸣,路边的风景逐渐模糊,路上行人的嘈杂声逐渐消退,我像是漂浮在某个空间里的人,身体自动躲避障碍物和穿行红绿灯,注意力只集中在通话上。

于是,我行走在哪里就变得不那么重要,周围环境于我并没有意义。

然后,突然某个瞬间,手机安静了,没电关机了。

此时我已经走在孤山脚下,浙江博物馆对面,眼前是城市灯光和一片静湖,在人声中安静的立着,朗月刚刚走在城市上方,又圆又大,月球上的山脉和暗影非常清晰,像是用了高倍望远镜。我伫步,清风拂面,船影悠悠,远处雷峰塔独自明灭,群山静悄悄。

身居都市,往往会忘记山水。居住在西子湖畔,却忘记欣赏。

很久之前,我们的交流方式和感受方式并不是现在这样。一切出现在移动网络诞生后,我们的交流方式被极大改变,每人捧一只手机,在两个终端之间交流,就像很久之前好友执手相谈甚欢。然,从嘴里吐出的妙语,从眼神里传达出的神采,从举止上表现出的幽默,却难以通过电子波长展现。

之前面对面的嬉笑玩闹,村口巷子里摇着蒲扇讲出的东家长西家短,都通过社交媒体的方式和信息流的展现形式露出,八卦变成了全民的狂欢,隐私不在私密,每个人都可以评价别人。更有甚者,用文字记录下的交流都成为呈堂证供,久而久之,要么人不敢胡乱言语,因为担心被他人打标签,要么肆意妄为,博得大众眼光获取网络流量。

这个晚上,手机停电之后,我特别想和朋友能够超越网络,可以脚踏在白堤上一起散步,在清风梅影里交流,在同一个空间环境里感受声音用每秒340米的速度传播。

走着走着到了孤山另一侧,看到冬季大片的残荷已经渺无踪迹,湖面空落落的一片,水波在北山路的灯光下粼粼流转荡漾,生生不息。

摄影:李明逐(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