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何用:无用之用》/张天龙

哲学有什么用?

李泽厚先生曾经警告弟子曰:哲学这个东西怪得很,愚蠢的人越搞越愚蠢,智慧的人越搞越智慧,所以冒险得很。古希腊人阿戴芒土斯就说:凡是死钻哲学的人都要变成怪物的,更不消说要变成十足的无赖了;即使是其中最好的人也要被哲学弄得百无一用。

再说个哲学家的观点,西塞罗(公元前106年—前43年),罗马共和国晚期的思想家、哲学家、政治家,他有《论国家》、《论善恶之定义》、《论神之本性》等著作,他在《论辩》一书中写道:“哲学是灵魂的医生,它卸去虚无的烦恼,把我们从欲望中解放出来,并消除了恐惧。”再扯个闲篇儿,他这名字不知是我国哪位高人翻译的,每看见他,我就想起“西塞山前白鹭飞”,可惜正如美国不一定就美丽,德国不一定就有道德,西塞罗也不是田园牧歌里的男主角。关于哲学之用,讲得好的要数中国道家的话:哲学就是无用之用。看了哲学书,不见得一定就能把瘦猪养肥,把坏掉的手机修好,也不见得能让你延年益寿多子多孙,但它竟然有用。前几年李瑞环先生写本《学哲学,用哲学》风靡全国,这书名看着就让人心里暖洋洋的。哲学在“治大国”、“烹小鲜”时都用得上,但是能用在哪里,用到什么水平,这个就看修行的道行了。

讲到治大国,可能扯大了,还是要紧密联系实际。

我猜想,大家对如何治大国还没太大兴趣,毕竟总理只有一个,哪天轮到自己做还没准儿,过细考虑为时尚早,现在,可能学会如何修炼成为把妹达人,如何忽悠美眉更切中需求。现在满大街都是知性美女,偶遇一位,你谈话没深度、没水平,人家都不待用正眼看你的。即便你通过婚恋网站推荐,上了电视相亲节目,也保不齐即刻惨遭灭灯,天天在家垂泪,年年都得过光棍节。学点哲学智慧,然后,做个视频去忽悠女孩子,保不齐连主持人都能牵走。毫不夸张地说,俺当年就是凭着这样的哲学智慧把老婆忽悠回家的,至今我老婆还在感叹说,真后悔听信了那些哲学家的昏话嫁给了我。我即刻深表赞同,对她说我也很后悔说了那些哲学家的昏话。哲学确实有用,你要琢磨里面的道理和歪理,你总有一天会突然觉得它竟然有用。

因为中国人最爱讲道理,“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有了哲学这东西,您肚子里的道理就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不信!可参阅升级版《小羊喝水》:自从学习了辩证法,青青草原上,就不再有大灰狼把美羊羊吃掉的不文明行为了。

升级版“小羊喝水”的故事这么讲的:大灰狼在河边喝水,美羊羊坐在上游洗脚,边洗边哼起了心爱的《儿歌三百首·卜算子》: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大灰狼:你个羊崽子,老子在河边喝水,你在河里洗脚,你想让老子喝你的洗脚水!
美羊羊:啐!你个狼心狗肺的坏东西!姑奶奶曾几何时跟你在一条河里了!
大灰狼:我晕!
美羊羊:古希腊哲人克拉底鲁说,羊一次也不能踏入同一条河流。我既然一次也没踏入你所说的河,你怎强词夺理说喝了老娘的洗脚水了!
大灰狼一听哲学家都这么说了,只好惭愧地溜走了。

这就是哲学的用处:无用之用;你不知道它会在什么时候管什么用。

关于《很哲学 狠幽默》/周嘉惠

220814
无意中发现这本很有趣的古希腊哲学史。作者用生动的文字来讲述哲学,“准备回归到我们日常的对话与言说,回归到古朴的人类童年时代,找寻哲学和思考哲学的乐趣。”某种程度上来说,作者确实达到了让哲学产生乐趣的目的,但请没接触过哲学的朋友别误会,哲学的乐趣是存在的,但不是那种会让人从第一页笑到最后一页的有趣法。

作者张天龙为中国人民大学哲学硕士,自称“西方哲学资深发烧友”,人称“哲学游侠”。如果拿罗素的《西方哲学史》(1950年诺贝尔文学奖得奖作品)来作比较,这本哲学史可能是更好的入门,至少阅读的时候不需要喝Red Bull提神。

这里有一本《很哲学 狠幽默》,准备送给仍在哲学门外徘徊,却努力学习的本月作者。九月初将会公布得奖作者。

出版资料:
作者:张天龙
出版社:上海三联书店
出版日期:2014年5月
定价:人民币29.8元

《从买房窥探东西方人生哲学》/周丽雯(寄自澳洲)

210814 Clement
也不记得在哪看过的一篇文章,但印象很深,虽然不能说是代表了西方跟东方人生哲学的差异,但也道出了精髓。印象最深刻的是东西方老太太临终时所关心的事:

有个东方的老太太,在病床上最后的遗言是:“我把我拥有的房子平均分给所有的孩子。”

有个西方的老太太,在病床上最后的遗言是:“我把我的房贷还完了。”

东方的父母亲,拼了老命都会给孩子们弄间房子,不把房贷还清,也会还个七八成。在澳洲,爸爸妈妈们很多时候却连大学的学费都不担心,留给孩子跟政府申请无息贷款,毕业后慢慢摊还给政府。孩子们要买房子,爸爸妈妈会帮忙搬家,然后再买个入伙礼就算很不错了。

最近因为屋价暴涨,很多孩子都搬回家住,省些房租,但也只限付少些房租,绝非免费。在亚洲人看来,澳洲父母似乎太“冷血”了点,可是深一层想,人总不能只为了小孩活吧?以目前房地产的状况,把目前自己家的屋顶看好就已经够头痛了,再为了小孩的房贷烦恼,还有心思管其他的吗?与其买间房子给小孩,不如教会孩子理财自立?让孩子们自己担心自己的人生,让我们自己烦恼自己的人生,会不会减少一点心理负担,多一点快乐人生?

(摄影:Clement)

《为什么谈哲学?》/谢国权

200814 Clement
为什么谈哲学?因为这世上有一些人觉得除了生活,过日子,还有一些更重要的东西。这种秉性是与生俱来的,如阳光雨露,泽被草木,只是深浅不一而已。这种感受由于因缘际遇,因人而异。当然也有一些横空出世的天才,偏偏在繁花似锦的春天里开了一支梅花。这些人如苏格拉底、维根斯坦、斯比诺莎,都能过自在的日子,结果却为了这种感受,连岁月静好,过小日子的生活都抛弃了。

如此,可惜吗?反观在洪都拉斯逃难、在西非面临伊波拉病毒的生命威胁、在鲁甸地震余劫后的难民,却只想活命过上简单的小日子,对他们而言,哲学没有价值。当然,此外,不止哲学,就连最叫世人疯狂的足球、电影、派对、时尚,在这种语境下,都没有价值。

价值一事看来相对,孰高孰低,不见得都清楚明白。是非黑白这么截然二分的事情,历史上也常有错位的时候。两次世界大战,“邪恶轴心”那边,肯定对价值的认知与我们不一,否则不至于疯狂至斯。

谈论哲学,我们不该画地自限,非拿主义来说事。重读老经典柏拉图的对话,不都明明白白,说爱说善说快乐吗?每个人都希望永远,几乎痴愚。少时,不都曾这么承诺彼此,相爱到永远吗?比天高海深,说无尽永远,至少在热恋时候,我们曾都是小哲学家,不是吗?所以,不见得我们都不谈哲学,我们活在它里面,就像阳光、空气和水,只有到了极至的科学家才研究它的成分。纵使如此,得出了分崩离析的结构,在它自成的体系和理论上尽管完善,却不再是我们经验中温熙的阳光,沾指凉的露水了。

喜欢哲学的人们,在提纯的内容里得到了思维的乐趣。在抽象的概念中建构理论。这事儿致力深了,对价值的认识和理解常理来说应该比较有见地,但其中也不免有误。架床叠屋,见树忘林的事也是有的。所以,却也没有一定的把握,善于哲学思维的人,不见得真有什么伦理道德价值上的优势。最好也别对这些人寄予什么希望,能从中得到思维的乐趣,说三道四就很不错了,不是吗?

说了这么久,什么是哲学?我想定义这个词恰恰是谈哲学里头最无趣的部分。考究棋之为何物是远不及下场见识楚河恶浪,汉界风云的快乐。如前所述,争取个人幸福和快乐,更多的是靠自己的思考和努力。哲学应该定位于一种思维的乐趣。任何岸然的理由和姿态都有误导之嫌。

至于全体人类的最大幸福,我们经过了柏拉图的年代千多年后,似乎应该意识到那不是哲学问题。

(摄影:Clement)

哲学小常识:《形而上学名称的典故》/周嘉惠

古希腊哲学家亚里斯多德(公元前384年-公元前322年)是历史上第一个像现代大学教授般著书立说的人,其论著是具有系统的,而且讨论也分门别类。他遗留下来的著作很丰富,公元前40年亚里斯多德创立的吕克昂学园的院长安德罗尼克斯(Andronicus)在整理其遗作时,发现有一部分是研究抽象哲学原理,而且并未命名的作品,因为恰好被编在亚里斯多德的《物理学》之后,安德罗尼克斯于是称之为《物理学之后》(metaphysics)。

在《易经》中有一名句:“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这里的“道”指的是无形的道理,“器”则指有形的事物。当明治时代的日本学者井上哲次郎(1856-1944)在翻译《物理学之后》时,根据内容性质,将书名译为《形而上学》。往后的中文翻译也跟随了这个译名。

形而上学是哲学的一环,研究的是本体论,亚里斯多德认为那是人类知识最重要的部分。

《哲学的知识与精神》/梁山下买豆腐

170814 淡水河边
哲学知识不容易把握,至少对业余爱好者来讲,这应该是没什么好不服气的现实。虽然各种主义通常都归类在哲学知识的范围内,但哲学还真并不等于这个主义、那个主义。那些专业知识仅仅只是哲学的部分,却经常被误会为哲学的全部,以致让许多人望而却步。

我个人认为,哲学最可贵之处并不在于其专业知识,而在于那源远流长的古希腊哲学精神。什么是哲学的精神呢?我们不妨以苏格拉底的教诲作为参照系,这里仅举著名的二例说明。

苏格拉底说:“我知道我不知道。”如果大家都能够像苏格拉底般清楚知道并承认自己知识上的不完善,报上大概就会较少看见有人一口咬定“那不是我们的文化”,而增加多一点如“那是我们的文化吗?”的商量语气。作为交流的基础,少一点横蛮霸道的语气是绝对必要的。可是,我们的社会似乎很欣赏“敢怒敢言”的角色,却严缺“理直气和”的风度,以致每天打开报纸总是见到一些仿佛自以为已掌握宇宙规律、天下真理的张飞型粗线条在口沫横飞地献丑,怎不让人倒尽胃口呢?

苏格拉底又说:“未经检验的生活是不值得活的。”那些说“那不是我们的文化”的伟大人物知道如何定义“文化”吗?他们能够为我们的文化列出一张清单吗?如果不能,那么他们凭的是什么来教训大家“那不是我们的文化”?凭的是直觉吗?凭的是不要脸吗?我们在生活中可以持有任何立场、意见、原则等等,但我们不能够完全不经过大脑就像保护眼角膜般死守着这些立场、意见、原则等等,按苏格拉底的标准而言,那样的盲目生活“不值得活”。

这样的哲学精神,并不需要到大学修个博士学位才能够拥有。只要我们改变日常生活的态度,不以自我中心、理所当然的态度来对待事物,凡事多一点谦卑的姿态,多一点理性、少一点直觉,这样就已经可以算是拥有基本的哲学精神了。

苏格拉底实际上还说过很多其他的名句,譬如“你如果问我该不该结婚,我会回答你:结或不结,你都会后悔的”,或“如果一个男人娶了个贤妻,他会成为一个幸福的人;如果取了个悍妇,他会成为哲学家”。由此亦可见,哲学家并不总是板着脸孔跟你高谈这个主义、那个主义,他们有时候也很幽默的呢!

(摄影:淡水河边)

《来自星星的你》/山三

160814 Clement
一个住在地球上长达四百年的外星人,不,正确点来说,是一个来自另一个星球,外形高挑俊俏的,貌似人类,或是他可以让“人类”看见其人模人样的高智慧生命体。由于有不死之身,还有穿越空间的特异功能,这个外星人一直选择单身生活、低调但尚算舒适,尽可能不让人类发现他的存在。此韩剧故事听起来似乎匪夷所思,但反过来想想,“人类”的存在与否,兴许只不过是外星人的一个假设及推论。就像我们若听闻有外星人/异像的出现,多数会抱持着怀疑、排除这种超自然体验的可能性,甚至会破口大骂别人“神经病”!

世界从何而来?这个命题早于古希腊时期西方便有无数的智者、圣人,或现代人称哲学家、科学家在检视批判。比如:万物由水所生(泰勒斯)、无定形的无限的“空气”为万物的始基(阿那克西米尼)、火是万物的本原(赫拉克利特)、原子才是构成万物的最终单位(德谟克利特)等等辩证。也有像苏格拉底的神学目的论——世界上的万物都是神有目的创造出来的、托马斯虚构的一个由上帝创造的和谐统一的宇宙模式、认为自然是万物的“最初本原”的布鲁诺……尔后,许多综合前人的观点再提出另一类论述的比比皆是。至今,科学家仍在进行种种的实验试图解释生命的起源,但是尚无法找到一个绝对的答案。

由此可见,我们对自身所处的地球的认识是那么地有限。而哲学总是纠结于神、人和自然的问题上。其中,费尔巴哈即极力批判宗教神学,认为“人是人的上帝”(人按照自己的形象造就了神),自然界才是人的生命的基础,而人则是自然界的最高产物。换言之,万物的存在现实,取决于神、人和自然三者之间是属于外延、对立、交叉,或子集关系。至于来自外星的一切,看来我们尚需要几千年时间来继续探讨及思辨。

(摄影:Clement)

《现实与非现实之间》/廖天才

150814 Liao
在山脚,背着一小包的行旅,准备开启为时3到4个小时的脚程,徒步去一位朋友的家。他是比达友族,居住的村落,必须徒步几个小时才能抵达。

他的孩子Jerom从村落来到城市迎接,我们一同乘车到山脚,付了车资,一同徒步回他的村落。他帮我背些东西,减轻我的负担。

好,我们开始一段预计要3个小时的徒步“旅程”。

在车上的40分钟,我们谈了很多话,徒步的当儿,比较少说。但是总会说一说,谈一谈。

踏着地面的山路小径,过了一小段下坡路,接着是上坡路。上斜坡,开始感到吃力,附近一带的树木被砍伐清光,加上一个多月的旱季,太阳刚好在头顶,顿时汗水如泉。

走了约莫20分钟,到了一段平地,进入了阴凉的小径。感到阴凉,不是没了太阳,而是这里的丛林没被砍伐,小径两旁的树与竹,其一层一层的树叶抵挡了阳光,使到径里的行人感觉有个天然的清凉长廊。

一步一步地走,时而有微风吹来,把树叶、野草吹响起来。想到即将到来的旱稻耕种季节,我同时想起了谷物女神得墨忒耳。看到没有大树的森林,我似乎看到狩猎女神阿耳忒弥斯的远去。

Jerom 背负比较重的背包,可走起路来却比我们轻快。有时他将我们抛到远远的后头,待我们靠近时,却看到他站在斜坡拐弯处,两手插腰,转个身看着我们,嘴里还带着微笑,竖起拇指,向前方右边路挥一挥手,示意我们继续向岔路的右边走。

继续走。大家都不说话,没有话语,大家两眼直望小径,专注地向前走。

即便没有话语,不说一句话,不断地走,眼睛不断地看到东西;蚂蚁、蚱蜢、花朵、河流、竹桥、青山…。蚂蚁…青山,都向我们言说。

是的,言说只不过是语言形式的一种。不言不说,开着眼,或闭着眼,还是在说。海德格尔有言:“触处可见语言。”

语言是什么?很早就困惑人的一个哲学问题。

圣经《约翰福音》第一章就这样说:“太初有道,道与上帝同在,道就是上帝…万物是藉着他造的。”奥古斯丁把“道”解释为语言,这就赋予语言本体论的地位,语言成了世界万物的基石。

来了,问题来了。海德格尔追问:“语言的本质是什么?”

好好的语言,为什么和上帝扯上关系?什么又叫本体论?语言,不是拿来沟通的吗?它不就是沟通工具而已吗?

慢着,慢着,“语言”没这么简单。

对语言做深入思考研究,不是始自中世纪,是更早呢。更早的人要推到古希腊的赫拉克利特,主张语词包含事物本质的第一个哲学家,他在语言中看到了不断变化的世界中最恒定的东西,存在于一切人之中的智慧表达。

赫拉克利特首次将逻各斯(logos) 这个概念引入哲学。

据知逻各斯本来之意是;语言、说明、尺度,在哲学中逻各斯被解释为理性、规律、判断、定义、根据、关系等。

流俗的看法认为语言即是言说,是有声的表达和心灵运动的传达,是沟通工具,去表达。这种表达,总是一种对现实和非现实的东西,将之表象和再现。

哲学家认为上述对语言特性的标画,不足以界定语言之本质。

语言有本质的吗?

哲学家没事做,太得空,总是想这想那,不只是探讨语言有否本质,也想语言本身有否意义,语言与真理的关系。哲学家们总是针对一个问题争论不休,而他们的争论却是非常有意义的。

Jerom 的爸爸在门口等着我们,4个小时的林中徒步终于结束。

对语言的认识太少,只能赞同海德格尔的;“让语言自己说话。”

(照片由作者提供)

哲学小常识:《我知道我不知道》/周嘉惠

德尔斐的神谕指出苏格拉底是最有智慧的人。苏格拉底对此感到很困惑,他不觉得自己是个有智慧的人,可是神又不可能说谎,到底是哪里弄错了呢?

于是苏格拉底去向平时被认为也自认为有智慧的人请教,抛出很多问题,结果发现他们原来都只是自以为知道很多,实际上却是一无所知。苏格拉底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其他人自以为知道很多,其实什么也不知道,而“我知道我不知道”。正是承认自己不知道使苏格拉底成为最有智慧的人。

用日常使用的中文来说,“我知道我不知道”其实可以翻译为拥有“自知之明”。诚然,有自知之明的人是稀有的,那种“明智”或“智慧”主要表现在认识自己。这是否也同时解释了为什么“我是谁?”是所谓的哲学第一问题?

有机会找柏拉图的《申辩篇》来看一下,这篇对话记录了苏格拉底诘问那些“有智慧的人”的经过,十分精彩。

哲学小常识:《爱智慧》/周嘉惠

这个月的《学文集》贴文,至今已有好几位作者提到哲学(philosophy)的原意为“爱智慧”。不过,却还没有人提到为什么古希腊人没把哲学等同于“智慧”,而仅仅为“爱智慧”?

这其中自然是有原因的。

在古希腊人的信念中唯有神是有智慧的,特别是女战神、智慧女神,同时又是哲学发源地雅典城守护神的雅典娜,更是智慧的化身。因此,我们凡人能够做到的只能去爱智慧,也就是去爱神。这种思维和古希腊人崇敬诸神的传统是一致的。

在希腊神话中,猫头鹰象征着智慧,也是雅典娜的使者。德国哲学家黑格尔(1770-1831)曾说过“猫头鹰都在黄昏才悄然起飞的”,可以被解读为:哲学在乱世中会大发光芒。以我们比较熟悉的中国历史为例,礼崩乐坏的春秋战国时期,也正是三千年历史中思想最蓬勃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