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失忆,我的回忆》/陈保伶(马来西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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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其实就是脑子尝试着恢复以往的经历,人人皆会做的事,一点也不难,可是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清楚地记得过去的点点滴滴。但有一种人却特别擅长于清楚且滴水不漏地记得以往的事,那就是女人,特别是擅长于回忆她的男人的一切所作所为。

女人天生比男人感性,思想构造也比男人复杂而细腻,但这两性极度差异的动物却偏偏互相吸引。男人追求女人时的点滴肯定是女人一生中最美的回忆,他的细心、他的呵护和他的热诚,足以让女人陶醉一生。去戏院看戏,爆米花汽水绝不少;看到悲凄的爱情电影两行泪流,男人递上纸巾,再送上温暖的拥抱,女人此刻会把自己醉入电影,仿佛自己就是女主角。

疯狂追求时,即使多老远的路途,男人都义不容辞地赴约,为的只是见伊人一面。就算是天寒地冷,这小小考验算什么?

热恋时男人十步不离他的女人,十指总紧扣,永远做她心中的护花使者,陪她逛街再担上她的服装顾问及提款机。一旦她小病或打个喷嚏,男人即刻送上热茶,下厨打扫一个都不少,女人的回忆里只有满满幸福。

婚后女人还活在回忆中,男人却迈进另一个层次。回忆与现实显然是个强烈的对比,男女共存一屋更精彩。女的忙着照顾孩子还要打扫家里,男的却理所当然地问:“ 喂!电视机遥控在哪里啊?”

女的哭诉说他不再陪她逛街,赞美她。男的又再次满口道理地说:“衣橱里都那么多衣服,还买什么?穿来穿去还不是一样?”女的病了,男的第一个时间问:“今天谁负责载仔仔去补习班?”

女的放工累了,只有订购披萨当晚餐。男人看了只有冷冷地说:“隔壁陈先生的老婆每晚都三菜一汤,你难道还没跟你妈学会几手小菜?”

很多女人只会痛哭:“你以前都不是这样的!”其实,此时女人应该说:“你是失忆了吗?”

摄影:陈保伶(马来西亚)

《心情治疗师》/陈保伶(马来西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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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音乐但却对乐器一窍不通,五音也平庸。念歌或喊歌却难不倒我。偶尔朋友几个一起喊一喊歌,不算是真正懂得音乐艺术但起码能纾解生活紧张步骤。

喜欢西方的经典摇滚,钟爱Bon Jovi。他那嘶哑的嗓子配上震耳欲聋的音乐,再加上快速的节拍,简直是perfect!听一听,跟着它一起从内心呼喊,什么不满,什么闷气都通通消失。不愧为隔绝人世间烦恼的最佳宝藏!

心情好时,喜欢听一些简单的金曲。什么郑少秋、许冠杰的歌都好像很简单但又有道理,听得投入时还会有点笑看风云的感觉,仿佛思惟四无色界,一切为尘土。虽然身边年轻的朋友会讥笑老土,但我却感觉高高在上。人生修炼又到达另一个层次,非常良好的感觉!

心情低落时是否应该听一些比较伤感的歌曲?失恋时是不是应该听一些关于分手的歌曲?相信很多人都试过在失恋时听这类的歌曲,本人也试过。悲伤的歌词,效果是越听越伤,痛上加痛!何必呢?感情挫折已经是折磨不已,何必自己雪上加霜让自己痛上加痛?一边听一边流泪,何苦呢?何苦!失恋时为何不听一听交响乐,或是儿童歌曲,再不就一些激励歌曲呢?

人总是奇怪的,伤痛时还是偏偏喜欢选择一些让自己更痛的事。几乎没有一首慢拍子关于失恋歌曲能够让人一听就振奋的,有吗?那又何必找借口说什么哭了就会好?自己的痛,只有自己知啊!倒不如干干脆脆潇洒放下,人生无需去面对无谓的痛。

摄影:陈保伶(马来西亚)

附:加拿大创作歌手Leonard Cohen的Hallelujah: 按这里
Cohen刚于本月7日在美国过世。《学文集》的作者练鱼曾经在去年介绍过这首歌,以下是文章链接:按这里

《我不想成为经典》/陈保伶(马来西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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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现代的日常用语中,如果别人形容你很“经典”时,或许你会沾沾自喜陶醉其中,以为自己真的那么特出,那么与众不同,其实不用过于开心。

身边老嫩的同事都不少,一位将近退休的同事,心肠不坏,但就是啰嗦了一点,固执了一点,老粗一个。每一次开会他都会很自然地把无名指塞进鼻孔,一边认真听,一边认真争取时间清理鼻孔。和其他同事谈天时,他会很舒服及很自然地滔滔不绝,也很自然响亮地排除体内多余的气体。年轻同事都称他为绝版经典。

一位将近50的单身女同事,脾气怪了一点,爱多管闲事了一点,严肃了一点,认真了一点,不过人倒是不坏。下属若迟了十分钟上班,她就会使出那独门的追魂夺命call, 每一分钟都得知道行踪。同事若想要向她问资料,简直像是向敌国窃取情报般困难。年轻同事都称她为经典村长。

还有一位靠讨好关系生存的同事,每每老板未责怪,他就会耍出传说中的化骨绵掌,把自己的尾龙骨折到90度地鞠躬,道歉再道歉,差点就三步一跪五步一叩,试问有谁还会忍心追问过错?年轻同事都称他为武林经典。

难得活在21世纪还能与经典们共存,这可不是经典中的经典吗? 但我可不想活在这摩登年代却被年轻一代形容为经典!

摄影:陈保伶(马来西亚)

《我病了!》/陈保伶(马来西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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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拨电话与母亲闲聊,她说那天她在屋外目击一位八十多岁的老公公骑着摩多车载了几块石头,但却不小心翻倒了。老公公被摩多车压着,石块洒满地,情况挺糟的。她冲了出去帮忙将摩多车推开,然后尝试把老公公扶起。七十有余的她有心无力,无助地望了四周,却见邻居竟然只站着观望及拿着手机拍摄。

那天放工之后,到百货公司去办点杂货,我匆匆忙忙地加速脚步想尽快办完该做的事然后回家休息。一路上被三五成群的低头族挡着去路,他们手上握着手机,忙着抓精灵。

在网上阅读新闻,几乎每则新闻都能引起网民的留言,尤其是种族敏感新闻或是娱乐新闻。种族问题新闻的留言不是问候彼此父母,就是请彼此回自己的家乡之类。娱乐新闻的留言当然是仿佛自己与话题明星是密友。

坐在餐馆等待友人,对面一对年轻父母带着幼儿在进餐。夫妇自进餐,孩子从头到尾好像没吃过什么东西,手上持着智能手机玩得津津有味。右边桌坐了一对情侣,彼此无言,女的只是忙着自拍及拍食物,男的始终没把头抬过也未曾说过一句话。

是我追不上社会的改变,还是大家的心态病了?帮助弱小不是书上教导的吗?充实的生活及追求理想不是人生应该做的事吗?珍惜拥有及关心身边人不是每一个宗教都这样引导的吗?怎么好像越来越多人都已经远离了这些基本教导?而他们不是都活得很开心吗?

糟了!看来可能是我病了!

摄影:陈保伶(马来西亚)

《是真的分享吗?》/陈保伶(马来西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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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看到《学文集》这个月的主题,心里还在想这个月是否真的要写关于《易经》里的八卦?但本人有自知之明,还是谈一些众所皆知的八卦吧!

人都是好奇的动物,天生喜欢探索,对新鲜事物总感到好奇尚异,至于个人的求知欲会去到什么程度则因人而异。生活中,某一种人一旦发现新鲜事物时会感到兴奋万分,情不自禁地想要去与其他人再去深入讨论,并进一步理解,那可称为“上进”。有者在毫无头绪的情况下一知半解地偶然发现新事务,也迫不及待地去四处宣扬,以现代的词语来形容,那是“分享”。

其实,前者与后者有什么分别?不确定,那就要看“所发现的事物”来判断了。八卦在某个程度上的确能带来无穷的乐趣,如什么明星拍拖绯闻,什么政治人物搞上小三,什么富商子女争财产而搞上法庭,都可成为茶余饭后的话题。越戏剧化,越兴奋!越离谱,就越赞!反正话题都不会直接影响到自己的生活。

且再缩小范围来谈。如果某一个职员在公司发现了能够改善公司运作的模式,去深度了解后再分享出去,那绝对是对公司无比的贡献了!反之, 如果某个职员发现老板或同事私下有什么诡异行动,然后在不了解的情况下就去与其他同事分享“最新消息”,那肯定不会帮助提高公司的业绩吧?

朋友圈子里话题无数,有些人却总爱为了制造话题而真的“制造话题”来引人注目,目的无非是贬低别人而高抬自己,这算是缺乏安全感的征兆吗?然而,未分辨真相的人再去支持、分享话题,那算是智商偏低?还是人生真的极度缺乏安全感?难道生活真的那么枯燥?那么无意义?

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不想成为话中主角,那就不要把别人制造成话题主角。人生话题甚广,谈一谈哲学、经济、地理、历史,总有一种话题能提升你的知识,何必满足于生存在低级的话题里?人生短暂,回头已是两鬓霜白,别花太多时间在制造无聊八卦上。

摄影:陈保伶(马来西亚)

《隐约的痛》/陈保伶(马来西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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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子华曾在他的栋笃笑里提到过“朋友”,看了之后令我啼笑皆非。他问,当友谊与金钱碰面时会是什么?然后轻唱了一小段“人生如梦, 朋友如雾”的经典名曲,才讽刺地点明当朋友急需金钱时,而你为了友谊而相助,过后他就从此如雾般消失了。在那场栋笃笑里,他也提到他的每个朋友都有一定的数字,比如友谊尚浅的只有某某数字,深交的又是某某数字。比较要好的就会付出某种比较高的金额去相助,然而普通的则是比较低的数字。

二十多岁时,曾经有个自以为是知己的朋友,哭诉经济状况,向我借钱。我于心不忍借了一千给他,因为知己难寻,拔刀相助乃正义啊!谁知道过了三个月,他完全没有还钱的征兆,还买了个Ipod Nano。自从我去问个明白之后,他从此就变成萍水相逢的朋友了。当然,他之后也把钱还清了,但自那时侯起,我和他的友谊已比萍水相逢更萍水相逢,从此就少了个知己。

三十出头时,好友几个;其中一个甚爱投资金融股市的朋友,一天被股市烧焦了,于是向我们这一群好友求助。数目不小,要几十万。当时刚稳固事业的我们不敢触动自己辛辛苦苦存下的钱去为他还债,他也就从此消失在这友谊圈里了。

能够在一起是缘,能够相惜在一起的机缘是福。一旦缘和福添上钱,那就不清不楚了。小数目尚能帮助,超越界限,爱莫能助。那友谊是否也该那么脆弱地随着消失?很多时候就算当没事,那隐隐约约的刺总感觉存在。

友谊胜金钱?就算朋友遇上什么金钱的问题,身为朋友的我们是否应该不顾一切地去相助?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当友谊碰上金钱时,那就提升失去友谊的危机了。俗话有云:谈钱伤感情啊!要怪,就只好怪这现实的社会吧!钱归钱,友谊归友谊,且别混乱两者。

扪心自问,一生中有多少段友谊是能经得起考验的呢?

摄影:陈保伶(马来西亚)

《假设》/陈保伶(马来西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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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科里我最喜欢的环节就是假设(Hypothesis)。这是一个很奥妙的数理推测,似简单但又有一定的步骤。

假设首先是要鉴定两个部分,虚无假设(Hypothesis Null) 及对立假设(Hypothesis Alternative)。然后整个计算过程就是要鉴定其假设是落于接受域(Acceptance Region)或拒绝域(Rejection Region)。最后还要鉴定假设成绩的显著水准(Significance Level), 这才算是完成了基本的假设计算。

生活上很多人也会实践去做各种假设,可惜总停留在建立假设而不去鉴定假设。久而之久, 这些假设就在不知不觉中被断定为事实,可悲的是连自己也深信这些假设的真实性。换言之, 这些假设也就有可能成为某些事或情况的预先裁判 (prejudge), 或俗称的“先入为主”。

无可否认生活里很多时候都需要建立一些假设以做出判断或计划,但若太过于自信或太轻易相信自己所建立的假设而又不去鉴定,那只会永远生存在假设的情况里。

相信我们都会听过身边的朋友说: 假设我发达了, 我肯定会拿钱去丟在老板面前,然后马上辞职不干!等一等,数学科里还有一章是关于或然率的,怎么发达?投资?中马票?算过或然率了吗?没算过?那就乖乖把工作做好,少埋怨。

也常听到朋友说: 如果我的男友长得像刘德华,英俊又能干,那多好啊?且慢!可曾鉴定你的假设?梦与现实差别可远了,还是重新建立你的假设吧!逻辑与数学是息息相关的。

有个朋友说,生活若每每都需要算个够,那还有什么意思?我笑着回答说,如果生活没数学,那你去麦当劳买个汉堡也成了个问题。

假设这世界没数学,社会会是怎么样?你来鉴定!

摄影: 陈保伶(马来西亚)

《苦的现代定义》/陈保伶(马来西亚)

170516 半斤八两
70年代至90年代初,香港许氏三兄弟(许冠文、许冠英、许冠杰)的电影无人不知,可算是香港电影里的奇葩。许氏兄弟的草根喜剧电影情节虽简单,但确实反映了当时的社会艰苦,并机智地善用其本土文化讽刺了穷富之间的间隔。也正因如此深入民心,许氏兄弟成了当时香港最有影响力的演员。

看过许氏兄弟电影的朋友都大概知道几乎其每一套电影都会有一个刻薄的老板,而往往受尽委屈及折磨的员工还是低声下气地应酬着老板。比如《半斤八两》里饰演刻薄社长的许冠文,不但从来不加薪,反而还频频为了小事扣除员工的工资,饰演员工的许冠杰及许冠英只有无奈地接受及忍耐。同样的在《鸡同鸭讲》饰演刻薄及吝啬烧鸭店老板的许冠文,不但对员工吝啬不已,自己甚至吝啬到不开家里的灯而借路灯来补衣服。试问这样的老板会怎么样对待自己的员工?但电影里的员工都把苦水吐入肚子,唯保月尾有工资领。

其实当时的年代,我们仍然记忆犹新。70年代经济飞腾,但80年代初确因一场金融风暴而令整个社会都陷入低潮,失业率有增无减。谋得一职已称得上是幸运,能三餐温饱已算足够。什么委屈、什么尊严都无所谓。忠于老板是必需,付出一百分也是必然,祈求能保住自己的工作来暖妻儿肚。当时对“苦”的定义是没钱养家、没钱开饭、没瓦遮。对,就是那么简单。

随着时代的变迁,社会改善了,司法人权也进步了。在当今老板有点刻薄员工的事,他肯定在一夜间成为红人。员工聪明了,老板谨慎了,而工作则纯属交易。我既然是你的员工,你必然善待我,若有差别,法庭见。我若落实了我该做的工作,你必定要升我职、加我工资。等一等,落实你的工作是你的基本责任,怎么可能奖励你基本应该做的事?

现代的年轻打工一族不必愁没钱养家,因为多数父母还有自己的经济能力。就算养不活自己,父母也不会眼睁睁的让你饿死。即不必愁米饭,那剩下的苦就是没钱旅行、没钱买名牌、没钱追求享受。再不然,就是上司不了解我、上司为难我,这份工埋没了我的天才。

许氏兄弟强调的苦是基本衣食住行的苦,但随着时间的变化,苦的定义自然也不同了。

电影海报摘自网络。

《我们都是幻想家》/陈保伶(马来西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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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最怕的是鬼,虽没遇见过,但脑海里对鬼的幻想却是无穷的。母亲一直叮嘱我不能到屋后的杂物房去,因为里面有鬼。我妈成功了,当时就算只经过杂物房都生怕有只长发白衣的鬼扑出来,害得我每次都声嘶力竭地狼狈逃跑。长大了之后才明白其实杂物房里并没有鬼,只是堆放的杂物实在太多,小孩若在没有大人的监督下跑进去玩,的确很危险。

还记得高中的那一年,父母叫我去考个驾驶执照,我当时一听就胆战心惊,寝食难安。从未碰过驾驶盘的我,心里一直挣扎,万一撞上了柱子怎么办?万一停车时刮花了旁边的车子怎么办?万一车子上山坡时突然往后溜了怎么办?种种的万一令到我每次上驾驶课时手心都冒冷汗,一小时的课程有如一年般悠长。但考到了驾驶执照,再加上身经百战之后,驾驶其实不是一回可怕的事,有时还蛮享受的。

身边有位身材略胖的友人,口里一直挂着减肥的口号,但从未曾见她瘦过或运动过,每天朝九晚五工作完毕后,就回家吃饭睡觉。据她说,因为身体虚弱,所以不运动,万一因运动而昏倒就麻烦了。怎么还没开始就知道自己在运动时会昏倒?这是恐惧?还是懒惰的借口?

我介绍《学文集》给身边的几个朋友,一开始大伙儿都满腔热血,建议纷纷。再看他们都是华校毕业生,有的在过去还考取不错的中文成绩,比起我这中三中文未毕业的水准当然是绰绰有余。趁着他们还兴致勃勃就建议他们去投稿,怎知得到的回应是我意想不到的。有的说怕自己的中文水准不好,写的文章不能出大场面。也有的说毕业后就没提笔了,怕自己写的文章水准欠佳被人嘲笑。

种种例子到底是真的害怕?还是给自己找借口?以上的例子虽算不了是什么人生最大的障碍,但很多时候一个人的性格始于生活中最微不足道的点滴。往往在我们还没开始做某件事,自己都会开始去幻想种种的“万一”,而偏偏这一切的万一都有无止尽的可能。想得多而又无法找到解决方案,很自然的就会产生恐惧感,最终就会给自己找借口去逃避。

虽然对Nike其著名的标语“Just Do It”不是完全赞同,凡事也不能完全不经脑子就去做决定。但若活着总是顾虑一大堆,东闪西挪,诚惶诚恐,这还真的枉活一生了!与其做个幻想家,倒不如老老实实的面对生活,快快乐乐地迎接挑战。

摄影:陈保伶(马来西亚)

《芭比娃娃》/陈保伶(马来西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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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同事几乎只有百分之十是男同事,每一天都被一群女人重重包围着。同事们年龄大概介于二十六至三十六,所以她们很快就能混在一起,沟通上根本不是问题。

女人天生喜欢打扮,理所当然的她们每天都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妩媚动人,有时还真怀疑我那五十有余的老板怎么专心工作?工作上若一遇到难题,嗲声一句,试问有哪个男同事能忍心不拔刀相助呢?所有问题都随嗲功迎刃而解。

既然喜欢打扮,她们的日常话题就很自然的围绕着养颜美容,哪个牌子面膜最好,哪个护肤霜最滋润,哪个品牌包包最时尚等等。午饭时间最热闹,你一句,我一句的,什么韩星、港星的大小私生活细节也能畅谈有如自己的密友般,无所不知。再加上公司里的是非话题,一个小时的午餐时间当然难以满足她们大谈“天下”之瘾。如果说三个女人一个墟(市集),那这里的情况简直是宏伟壮观,山呼海啸!

偶然一次我谈起黄之锋学民思潮的话题,在我还未能进入正题之前,其中一位同事就问:谁啊?香港人?拍过哪套电影?我顿时只感到惊讶,然后就产生耳鸣,之后的话题就再也听不入耳了。再说英语语文能力,多数为华校生的她们英语掌握能力都基础薄弱,写起公函还真需要再三重复去读方才能明白她们所要表达的意思。我多口建议她们多阅读英文报章,多听一点英语广播。但听了她们的回答后,我简直吐了一嘴白沫而昏倒。她们说:哎呀!无所谓啦!我们日本老板的英语还比我们烂得多,我们在老板面前已算是个高手了!

女人长得漂亮是天赐福气,但只有外表而脑袋空空,这和芭比娃娃有何分别?开口闭口只有扮美和八卦话题,这不是在浪费青春及生命吗?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虚度光阴,何以终老?此时,许冠杰的那首歌《十个女仔》又在脑海里浮掠过:“十个女仔,九个浪费。时时换季,已系成例。身光颈靓,衬起好睇。钱乱甘FING, 为顾身世。”

(照片由作者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