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问问而已/驴子(马来西亚)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发现小胖妞常把“问问而已”挂在嘴边。

  有一次带她去逛商场时,她被商场里琳琅满目的商品吸引住,对摆在货架上的玩具更是爱不释手。

  她握着一个漂亮的玩具,一脸期待地问我:“这是什么?怎样玩呢?”

  我下意识先扫了一眼价钱。“家里已经有类似的了,不用再买了。”

  她悻悻然地说,“我只是问问罢了,又没有说要买。”

  还有一次在家里,我捧了一包零食。她问我:“这是什么东西?”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她已经忙着解释:“我只是问问罢了,没有说要吃。”

  噢,原来一直是我误会了,她只是“问问而已”,没有其他目的。

  我觉得很奇怪,她要问就直接问问题嘛,为什么还要补充一句“只是问问罢了”呢?经过反复观察,我的理解是:小胖妞可能害怕问问题时被责骂、被拒绝,所以加“问问而已”来掩饰自己想要又怕被拒绝的心理。

  最近一次我们去参观一个果园。园主带我们去看一棵已经结果的牛油果树。园主指着树上的果子说:“当牛油果的皮有点起皱时,就差不多可以摘下来了。”小胖妞便指着一颗有点“皱皮”的牛油果问:“那这颗可以摘下来咯?我只是问问罢了。”园主笑了笑,就摘了一颗果子送给她。

到底“只是问问而已”是要表达什么呢?我想一想,觉得这句话有点意思。表面上是“只是问问而已”,其实它暗示着“感兴趣”、“想知道”、“想要”。如果直接问一个问题,可能还无法显示问的人对这个事物的兴趣,然而当附加一句“我只是问问而已”,就显得问者对这东西怀有目的了。所以,说“只是问问而已”的人本来不想引起误会,但有时候却弄巧反拙,把事情越描越黑,变成另有所指了。(编按:不妨参考楚庄王询问鼎重量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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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见非真见/咯特佩(马来西亚)

多年前,某政客被“目击” 正在进行不合法交易,然后被拍照放上各大报章媒体(那时网络还不盛行)。虽然有图为证,但照片是远距离拍摄,只拍到侧脸背影且不清晰。当记者们追问该政客时,他轻描淡写地回应一句:“你看见的那人可能是我,也可能不是我!”那是你还是不是?记者追问。他微微一笑留下一地问号让你慢慢“揣测”。

对于似是而非的回答,当事人到底是希望被误会还是不是我们真说不准。这令人联想到逻辑学里的真假话命题,最经典的一例:ABC三人都喜欢说谎话,有时候也说真话。某天,A指责B说谎话,B指责C说谎话,C说AB两人都在说谎话。请你判断谁说的才是真话。有兴趣的可自行上网搜索解题思路,在此就不赘言。

真真假假的说辞是政客们惯用的套路,选前激昂愤慨,答应这样那样;选后却一堆推脱,说先搞好这个,那个那个迟点啊,请耐心等待!且看一看被伊斯兰党执政的丹州,之前有声音指说丹州“保守”、“落后”及“没发展”;有人反击,还很得意洋洋地拍下丹州的大商场——AEON Mall,证明有地方可以逛街,并非你“想象”地那么“落后”。再者,丹州子民安安逸逸地生活了几十年,偶尔水灾天灾也是必然的事(一切交由真主阿拉),外人也不好说什么。

说白了,你眼前所见可能是事实,也可能不是。最近,因为政治“内乱”(备注)而停滞不前的沙巴-砂拉越的泛婆罗洲大道(这里指的是沙巴州一段),再次启动,火速施工,只因最高元首国家元首苏丹阿都拉陛下早前透露,其梦想是能亲自开车沿着大道拜访沙砂内陆人民。这下可好,为了让陛下一路顺风,大道建设必须马上提上日程,若来得及的话,大道旁最好建一些休息站、餐厅或地标,以便陛下能看见沙巴州的“发展”及“进步”。所以,请别再问那么愚蠢的问题:沙巴人是不是住树上的?

备注:2018年由希盟执政的沙巴州,于2020年7月31日,沙巴前首长慕沙阿曼突然宣称已获过半议员支持,足以组成简单多数优势的州政府。尔后,时任首长莎菲益正式宣布解散州议会,举行州选举。选举结果改由沙巴人民联盟执政,即现任政府,当询及泛婆罗洲大道的进展时,现任政府“诬赖”前朝政府把钱挪用在“不恰当”的项目,导致没钱支付未完成的工程费用,大道建设被迫停工。

  • 摄影:咯特佩(马来西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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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皮卡君(马来西亚)

小时候仅以为:成绩好就是迎向将来成功的王道!我们学习年代标榜的“标准答案”,还要把逗号句号都背下来才能获取满分。或许是教育“太成功”,把我们变成QC完美的罐头。

在不停闯关的人生游戏中,很多小时候的认知都有感“毁三观”。从前死守的“天道“,即尊师重道、长幼有序、是非分明……,原来现实中有那么多灰色地带。

从来不看连续剧,难得跟风而简单粗暴看了《不完美受害人》。剧中种种复杂情节和情绪,仿佛也警钟式叩应了自己对生活思考维度的不足。

缺乏全面独立思考和判断,过分神话人事物,有天醒来才恍然大悟自己的无知。忘了人性本质的复杂,原来世界并没有想象中的单纯美好。那么远,这么近。Metoo事件居然就发生在师长、友人和学生之间。

从小我们被教养:人生都是“向上”的,所以我们要很努力。殊不知其实至少三分之二的人生中都是“向下”运行的。是自己眼界太狭隘,只看到自己范围内的足迹。难得写出低能量文字,是希望自己接受现实。认清了过去自己对迷思的执着,接下来要重新调整再出发。

不为什么,在自己心中发出善信,愿在自己范围内做善行,结善缘。与各位共勉。

  • 摄影:李嘉永(台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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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清自己/周嘉惠(马来西亚)

人家认不认识你,或了不了解你,其实并没想象中那么要紧。重要的是你是否了解自己,认识自己。

学生不做作业,上课梦游,那很可能是因为不了解自己为什么活着?自己的生命有什么意义可言?不理解生命之旅的意义,却被迫顺着大队走,能够不迷茫吗?出到社会,如果还是不认识自己,也会活得和学生时代一样浑浑噩噩,不知所以。

认识自己不在于会写名字,也不在于知道自己的身高体重、血型、星座、生肖。认识自己是看清自己的潜能,并在此生发挥潜能,就算不为国为民,起码也为自己。明明具备走一百里路的能力,一生却只怯怯懦懦移动了两百公尺,最对不起的其实是你自己。

人类不像某些其他物种,天生就理解自己的能力。譬如大青蛙是不用教小青蛙如何抓昆虫的,它们天生就会。人类在这方面表现得比较差劲,一般人需要经过别人的提点,才对自己的潜能恍然大悟。这些“别人”究竟是指谁呢?运气好的,那就是你生命中的贵人。好比战国时代的张良如果没碰上黄石公,他一生的成就可能不得不大打折扣。

当然,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么好的运气,或者即使贵人出现了,却也未必就懂得及时把握住。那怎么办好呢?韩愈说:“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在我看来,学校、老师都负有发掘学生潜能的责任。如果有为人师者大惊失色:“我才拿你多少钱?这样要求会不会太过分?”一点也不过分,如果不是为了传道、授业、解惑,领导学生认识自己,那么老师的责任是什么?你倒说来听听。

任何学校都可以有自己的价值观,没有价值观也起码该有自己的理想。透过这些价值观、理想,帮助学生了解自己在这个世界所处的位置,认识自己此生应该担负的责任。若非如此,我们是否需要重新厘清学校的存在意义?文凭工厂、人力资源训练所、教育理论实验室,都不该被视为是学校教育的终极目的。

我们可以误会任何事情,但是我们不应该对自己生命的意义有所误会。我们的出生并不是那么理所当然,我们的成长也不是那么理所当然,这其中必然有除了吃喝玩乐、拉几十年屎以外的更高层意义存在。如果错误认识这种意义,到头来生命难免活成一个笑话,甚至是一场荒诞剧。

这个问题,值得大家多去想一想。

  • 摄影:Lynne Oliver(澳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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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毁为自保/林高树(马来西亚)

有时候人会为了高远的目标而选择自毁,不论其毁坏的是自己的性命、身体、名节,外人很难评断是不是件“值得”的决定。

战争时期,许多武官宁可选择殉国也不投降。宋朝文天祥如此,二战时的许多中国军官也是如此。

司马迁为投降匈奴的将军李陵说几句好话,汉武帝就打算要他的小命。司马迁为了保全性命以完成《史记》的书写,决定按当时的法律规定,选择了以宫刑来取代死刑。同样是选择“自宫”,《笑傲江湖》里岳不群的目的是为了练辟邪剑法,司马迁的目的是完成《史记》,对他们个人来说这个目的是那么的重要,区区生殖器没了也就算了。

到敌方当卧底或者直接投降的人,毁掉自己的名节,或许是为了完成某个更崇高的目的?这种事情唯有当事人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汉朝初期的宰相萧何有过类似的自毁名节举动,他的目的很简单,希望透过“自污”的手段,好让皇帝刘邦误会自己是个贪官。当时黥布叛乱,刘邦亲自领兵去讨伐,不过不时派人回来询问萧何都在干什么?当时就有门客警告萧何,皇帝这是不放心你,小心要被灭族啊!并劝他不妨干些用低价买地、借钱不还的手段以自污。萧何心领神会,马上照办。等刘邦平乱回朝,百姓就在路上向皇帝上书投诉宰相贪污。刘邦收集了所有资料,等见到萧何时,满脸笑容的把投诉书交给萧何,说道:“你当宰相居然去打老百姓房产的主意以自肥,自己看着办吧!”

汉朝的建立,萧何的功劳不小于韩信。功高震主的韩信因为“不会做人”,结果被抄家灭族。按道理刘邦接下来要对付的就是萧何了。何以萧何贪污,刘邦却满脸笑容?因为贪污说明萧何就是爱钱而已,不是爱我刘邦的皇位,皇帝在意的只是宝座,其他都好商量,所以你贪污,我放心!

实际上萧何并没那么爱钱,就是演一场戏给刘邦看而已。刘邦误会萧何是贪官,那是正中下怀,贪官就贪官,有什么大不了?萧何自污毁了一时的声望,却换来一家平安。这就是智慧啊!

  • 摄影:Clement(马来西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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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习费的误会/耳东风(马来西亚)

教补习遇上的问题,是什么时候收补习费。这和补习中心不同,补习中心一开始,先收报名费或注册费,然后每个月的补习费通常也是先收。普通学校补习费一个月百来块还罢了,那些算学期的课程,比如英文学习班,一个学期往往上千令吉,可是先给后教。世风日下,后缴的话,谁知道学子学了一期,就不来了?上哪儿收钱呀?不先收费的话,人家反而笑你天真!

不过,做家教又是另一回事,往往只能教完一个月才收费,只有一些比较谅解的家长事先付费。原因一样,谁知道你收了费后就不出现了?这样每个月骗一两单,都可以找一餐饭吃了。把补习老师当诈骗人士办,倒是比较侮辱性了。不过,人心难测呀。

那么,事后收费也有风险。脸皮比较薄的补习老师,教了一个月后,希望家长如期附上费用,但是有时等了又等,补习费迟迟没来,难免有点着急,因为家教老师也是要应付日常开销的呀。如果一个月收不到,两个月又收不到,那么很怕因此变成有拖无欠,帮他打工呢?

再者,如果出言提醒,又担心是不是会让东家(家长)不爽?就有出言提醒者,因家长(可能觉得钱太少)善忘,提多几次,又被家长误会,结果被讽刺为又不是欠高利贷,何必“天天”追呀?给了服务却不敢出声,比打工还惨。殊不知,有头发谁要做癞痢,家长应该知道这是补习老师的俸禄,后者可能等这笔小钱来开饭吔。

这种误会有时也会成真。笔者曾有一次,教了一个月补习后,家长就以种种借口推掉补习,但是补习费却没给,追了一年也追不到。由于这是补习中心介绍,事先还给了半个月的补习佣金,结果,浪费时间还亏损金钱。遇到这种事情,难道还发律师信吗?也不能怨学生,毕竟学生是无辜的,只能叹自己倒霉。

  • 摄影:Nick Wu(台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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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越谐音梗/周嘉惠(马来西亚)

中文因为存在很多同音异义的字,常会因为发音相近而发生误会,闹笑话。不过,某些谐音笑话是不经意产生的,有些则是有人刻意为之。

小时候有位外地来的颜老师在班上问同学,谁家有“租房”?洪同学回答他家有。老师续问要多少钱?同学一副摸不着头脑的表情说“不用钱”。后来搞清楚了,同学家里是养猪的,他家的“猪房”确实从来不向猪收钱。如果老师华语稍微再强一点,问谁家“有房间出租”就天下太平了。

历史不好就有可能把“荆轲刺秦王”听成“青蛙吃秦王”,还要好奇秦王有什么特别,连青蛙都会想要去吃一口?我家附近的菜市场有家妈妈和儿子合开的菜档,可是家里两个孩子听到“拇指档”可是满头问号,为什么有人要穿成拇指的样子去卖菜?生活中的谐音笑话层出不穷,当然误会也不一定是谐音才会造成的。以前去加拿大留学要先检查身体,医生证实身体健康后才能获得留学签证。身体检查的其中一环是检查粪便,有位老兄没问清楚,原本医生只是要一点样本就够了,不料他却从四十英里以外的城市坐巴士带来一大包。这种问题,不用怀疑,纯粹是智商问题。

刻意为之的谐音梗最常在相声、脱口秀等语言表演艺术中出现。譬如相声瓦舍的一则笑话在比较各种水体的大小:河比溪大,江比河大,海比江大,洋比海大,什么比洋大?答案是“牛”。中文脱口秀因为连续五年的脱口秀竞技节目《脱口秀大会》而在中国大受欢迎。谐音梗在脱口秀表演中层出不穷,一是因为相对容易创作,二是观众容易消化,而且一旦消化成功,马上就拉近彼此的距离,有一种“自己人”的亲近感觉。王建国是节目中的谐音梗大王,有次比赛前他盘点来参赛的人:上一次比赛的前9来了,前8来了,前7也来了。这“前7”实际上指的不是上次比赛的第7名,而是一名参赛者的“前妻”。

英文中的pun和谐音梗有点类似,不过不完全相同。Pun中文叫双关语,即同一个字有另一个含义。《脱口秀大会》中杨波就说过一个双关语的笑话:房东要4千租金,他出价3千,房东说“没门”,结果他答应了,然后就把门给拆了。房东说的“没门”并不是要他拆门的意思。

把中文同音异义特性发挥得最淋漓尽致的莫过于民国学者赵元任了。他写的文章《施氏食狮史》你尽管尝试大声朗读:“石室诗士施氏,嗜狮,誓食十狮。施氏时时适市视狮。十时,适十狮适市。是时,适施氏适市。氏视是十狮,恃矢势,使是十狮逝世。氏拾是十狮尸,适石室。石室湿,氏使侍拭石室。石室拭,氏始试食是十狮。食时,始识是十狮,实十石狮尸。试释是事。”

是不是有一点“蓝瘦香菇”(难受想哭)?

  • 附图摘自《维基百科》:赵元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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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不是双刃剑/奉化.山人(中国)

世界上最难检测的术数是人的心脏。好象现在有一种科学仪器叫测谎仪,据说可以从一个人说话时心脏及血管跳跃的频率变化中测出是真话还是假话。不过也只能在特殊环境里才可以使用,比如审讯疑犯、盗取情报之类,不然就有侵犯什么权利之嫌。

误会是人间关系中一道道门槛,主要产生在亲朋友好父母妻儿等最亲密的关系之间。关系愈亲密,交往接触愈多,愈容易产生误会。

产生误会的原因很多,大致分个性因素及社会因素两种。个性是每个人天性使然,某些人多愁善感,又喜钻牛角尖,一有风吹草动就疑心重重,发生矛盾,万事认死理,一个劲只从自已角度考量事态,于是,误会就接踵而来。中国民间故事《斧子丢了》便是极好的案例:一个人经常上山砍柴,一次发现砍柴用的斧子不见了,便怀疑是邻居的儿子偷的,因为这小孩前天与自己的儿子玩躲猫猫,在放斧子的门后待过!于是左看右看都觉得邻家孩子象个小偷!还训斥自家儿子:今后切勿要同邻家小孩交往!过几天他又上山砍柴,被山路上一根木头拌了一跤,低头一看,原来正是自家斧子,是他自己砍完柴忘了带斧子回家了。误会虽然解除,可给对方造成的伤害是抹不掉的,幸亏此人还算理智,只在自家心里嘀咕,没有公开声张,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造成误会的社会因素十分复杂。有些是环境使然,如一对情人原本心气相通,由于生活变迁而远隔千里,或工作繁忙,沟通不便,或应酬不暇,解释不清,至使一方疑神疑鬼,日久以为对方另有相好,便谙然分道扬镳了。另一种是因为社会上有一部分人爱搬弄是非,八卦小道消息,有的甚至居心叵测,故意罗织事故,陷害或破坏当事人的人间关系,以达到自已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种因社会因素造成的误会一旦形成,如不及时解决,会日久弥坚,老死不相往来甚而至于含恨终生。最经典的案例便是《红楼梦》中的宝黛姻缘。两个青梅竹马、耳鬓厮摩的小儿女长大成婚之前,却产生了无法踰越的误会,宝哥突然被告知“婚前不能相见林妹的规矩”,便信以为真,老老实实待在怡红院里屈指计算着婚期的渐行渐近。潇湘馆里的林妹妹早习惯于天天同宝玉促膝谈心撒娇口角的生活了,忽然见不到他的影子,心里这个急呀,虽然凤姐袭人们告诉她“宝玉在用功读书”,她深知宝玉不是这块料,但自尊心促使她不想去当面质问,最后在傻大姐口中,才得知宝玉要娶亲了,对象是宝姐姐!晴天霹雳一下就把黛玉打扒在床再也起不来了,不久含恨离世,只落得个泣血焚书稿,冷月葬诗魂的结局。而怡红院却喜事大办,红烛高烧,宝玉乐不可支地一声一口林妹妹,把数十天的相思债说给红盖头下的美人儿听。岂知盖头揭开后,林妹妹居然变成宝姐姐,还听到宝姐姐说林妹妹已经死了!本来就傻病不断的賈宝玉此后真的傻了,竟抛却富贵荣华的㬜缨世家,跟疯疯头陀空空道人们做和尚去了!一场人为的天大误会,断送了一对恋人原本鲜活的人生。

误会虽非常伤人,但它不是至命的双刃剑,除了人为做成误会圈套在死胡同里出不来,一般是可以化解的。化解的方法也多种多样,对于家人亲人,只要坦诚相待,相互理解,及时交換意见,一般是不会误会到不可收拾的。如果是朋友关系,最主要的是诚信,既要交往,必须搞清楚对方值不值得信赖,如果连起码的信任都没有,便无所谓诚信,更不必交往了。就如宝玉对黛玉说的那样:我一心为你好,你总是不领情,你倒底是损我还是气我啊?说到这儿,我不禁为宝玉抱屈,这么矫情的女子,动不动耍大牌使性子,即便是天仙也不值得小狗似地侍候的,还不如好聚好散呢!

总而言之,人生短暂,活着都不容易,既然相逢相识便是缘份,在人生路上有人相牵相伴,或相依为命,是一种天赐福份,只有相互珍惜,相互理解,才能让生活快乐多多,走得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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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 sorry!/何奚(马来西亚)

当被人揭发因为自己的缘故造成某种伤害,痞子会怎么反应?我能够想象的有两种:一、死不认错,硬拗到底。二、在证据确凿之下,只好被迫道歉。

痞子会怎么道歉?脑海中只浮现周星驰在电影上的形象:双手一摊,哈哈笑两声,然后说:“误会一场,so sorry!”

误会?哪来的误会?真是误会的话,王八蛋会这么有礼貌道歉吗?而这“so sorry”怎么看都一点也不sorry的样子。追根究底so sorry旨在封嘴、止损,认为人家在诚心道歉才真的是误会一场。

这就是为什么很久很久以前,我已经选择不看报上有关政治圈和娱乐圈的道歉报道。虽然偶尔也会出现莲出淤泥而不染的例外,但总的来说印象中他们正是社会上最会作怪,同时也是最没有原则的群体。

Sorry?免了吧。如果能够滚远一点去已经是对社会很大的贡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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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造误会/山三(马来西亚)

作为“吃瓜群众”的一员,看戏、看书或听八卦时,最常见的一个桥段就是误会导致接下来的故事,好让我们这些观众/听众“吊着一颗心”,但又着急啥时有个了断?

爱情剧里,男主与女主之间总会杀出一位第三者。而这第三者有意无意穿梭于两主间,左边吹东南风,右边吹西北风,反正就是正的说成歪的,没有的事说得有影有脚,最重要还不让男主与女主有交流的机会,结果误会越来越深,两人的距离也就越来越远。

战争片的话,就是利用敌方派来的“间谍”,故意传递一些假消息,以扰乱敌方阵营。像《三国》里的蒋干被周瑜利用,致使曹操斩除精通水战的叛将蔡瑁、张允,这就是有名的“反间计”。当卧底着实吃力不讨好,稍不谨慎,判断错误,反被利用成利他的棋子,邀功不成反受罚,冤不冤呀?

误会的产生,除了没有很好的沟通,也因为偏见或刻板印象,比如:甲的性格暴戾,当发生打架事件,很多人一定很直接断定由甲挑起的。对于制造误会的“有心人士”,只要群众误解了甲,让他受万众所指,目的算是达成!接下来的剧情走向,当然需要检察官或某某去调查案情,找出真相。

再者,误会是不是直接见面说清楚就能解除?那也未必,当你急于撇清关系,说出实情,可别人却更是怀疑你,说白了,就是越描越黑,水洗都不清!没关系,请省下口水,交由时间证明一切,于是乎,才有更多的续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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