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时代的迷惘》/江扬(丹麦)


互联网风起云涌地发展了二十余年,以无孔不入的方式入侵、攻占了我们的生活。尤其是智能手机等各类终端的普及,移动互联网的到来进一步将我们的生活电子化、碎片化。相较传统媒体,网络的信息传递更加快捷、多元,它消除知识的壁垒,打破空间的屏障,使人足不出户,便可看到世界的另一面。这使得没有人能拒绝网络。它既满足我们的衣食住行生活所需,也源源不断地向我们提供精神抚慰剂。我们处处倚赖它、仰仗它,甚至迫不及待地要通过更加便利的可穿戴设备与它融为一体,但愿长醉不复醒。

从此,人类与世界互动的方式被彻底改变。网络降临之前,万古如长夜。诸如神农尝百草,徐霞客一生游历四方,立志“达人所之未达,探人所之未知”——古人不得不通过自己的躬体力行来了解这个世界。即便不行万里路,亦得十年寒窗,读书破万卷,方有小成。而对于今人来说,钱钟书式的过目不忘、博闻强记已成现代屠龙之技。一部轻薄的手机,早已涵盖了古今中外全人类的智慧结晶。我们的任何疑问,只消轻轻划动掌中之物,即可轻易获得解答。这当然是文明进化的表现,既节约时间,又节省体力。只不过,这种对他人体验和感知的唾手可得,渐渐培养了我们思考和行动上的惰性。投机取巧的现代人,即使是在知识的获取上,依然希望有捷径。我们不需要煞费脑筋去观看电影,就已有大把条分缕析的影评来一一解析;旅行尚未出发,就已从别人的攻略中知晓沿途的风景。前方缺少未知,于是也鲜有期待和惊喜。生活在网络时代的我们,看似全知全能、洞悉一切,不过是二手经验和二手见解的生产者和贩卖者。今天不会再存在等待着被发现的新大陆,因为我们甚至不能走出手中的定位地图。

网络将我们卷入资讯的漩涡之中,新鲜的信息刺激着大脑,大脑再不断向身体发出指令,开启一轮又一轮的刷屏。我们很少意识到,频繁刷屏带来的快感,不过是一场以广度替代深度、将娱乐等同于学习的消遣。短平快的微博浏览习惯,无法让零散的知识储备联结、构建为完整的理论体系,不断更新的信息流最终只填补了大众肤浅的窥视欲和好奇心。研究表明,碎片化的网络传播正在摧毁人类的大脑,使我们逐渐丧失深度思考的能力。今天我们比任何一个时代都更健忘,更缺少耐心和专注力,更浮于表面、不求甚解。但我们能戒除微博,断开网络,平心静气地重新捧起书本吗?恐怕对于近乎溺毙的网瘾患者们来说,很难。网瘾的起因可追溯到口唇期,如同婴儿吮吸乳汁获得满足感,网络也让人暂时忘却当下的挫折和苦恼,唤醒了埋藏在潜意识里的类似于母爱的温暖、美好的记忆。毕竟,人世多艰险,在危机四伏的现代社会,沉溺网络未尝不是一种解脱。只不过,标榜着平等、开放、共享精神的互联网,见证了沉溺其中的人们越来越狭隘的思考空间。信息的畅通并未有助于建立对话的渠道,反而强化了人们固有的预设立场与观点。真假虚实并不重要,在网络中,人们也只是固守着自己想见的,印证心中原本相信的。立场先于事实,即是这个后真相时代的本质。到最后我们会发现,与任何一项科技进步的后果相似,在明天会更好的甜言蜜语背后,是两极分化的恶之花一路绽放。

摄影:菖蒲 Nick Wu(台湾)

《焦虑》/山三(马来西亚)


“叫人!(向客人打声招呼之意)”妈妈简短地一句,小滨一脸茫然,听着妈妈在旁轻声“指点”来访客人的称呼,他也跟着机械性地叫:“大姨婆、大舅公、表姨、表舅、二姨……”。打完招呼,他正想冲回楼上继续他的网络游戏,“还玩不够吗?”妈妈问。他偷瞄了一眼身后的妈妈,正好对上她那犀利的目光,像是要把他吞掉的样子,他赶紧转回头,怯生生地在客厅角落找了个位置坐下。

这是小滨外公七十大寿的家庭聚餐,所有事务皆由自助餐公司来承包,基本上也没小滨的事,但是,即使没有自助餐公司,他也可以置身事外,如往常般躲在房间里“自由活动”。昨晚他已经通宵玩了《风暴英雄》,到今天凌晨四点左右才睡下,早上十点被妈妈拽下床去梳洗准备接待客人。

因为是庆生宴,所以家中添加了喜气的装饰,大厅桌面上也多了几个客人送来的精致礼篮,但这似乎对小滨没太大的吸引力。此时,电视荧幕正放映着直接连网的台湾综艺节目。小滨撑开他那双疲惫的眼皮,不,是因为要面对这一群陌生的亲戚他才倍感沉重,隐隐约约,他似乎听见坐在对面的表姨在逗弄她的小孩,说实在的,他真不晓得自己呆坐在此的角色是什么?

穿过浓雾包围的湿地后,他步入一座阴森森的山寨,中间立着一头红毛独角怪,面目狰狞、张牙咧嘴地在啃咬着动物的残骸。他低头一瞥身上的盔甲,武装齐全,事不宜迟,他可不想成为独角怪的下一餐。于是,他飞身扑向独角怪,独角怪大吼一声,从嘴里喷出一团热辣辣地火焰,他举起防高温盾牌阻挡了这一击。然后,他把装有锐利尖刀的手指掐住独角怪的上臂,而被激怒的它即反手一抓要把他甩开。他们相互厮杀,誓要决个你死我活,正当他使出全力把独角怪抛向寨内的一面墙时,独角怪的身躯“嚯”的一声砸开,里面冒出一条条蠕动的虫子……

“小滨!”他一惊,睁眼一看,是表姨丈叫他,原来方才是在做梦!他定了定神,表姨丈继而问:“小滨,请问你这儿有没有苹果手机的充电器?我手机没电了。”“有的!”他迅速回答,他房间可有个多种类型插头的充电器,木讷的他突然脸露一丝笑容,大声往厨房方向喊:“妈!表姨丈要苹果充电器,我带他上楼去拿啊!”

摄影:李嘉永(台湾)

《若•络》/余莉晶(马来西亚)


难道我们之间筑了一道墙吗?
怎么我总是看不见你。
若网络是那道墙,它还挺坚固的。

难道我们不说话也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吗?
我管它叫心有灵犀。
若网络是那隔音厢,它还挺封密的。

难道一张张的照片就能完全地反映出你的近况吗?
我会假设你过得不错。
若网络是那展览馆,它还挺真实的。

有时我在想,支撑着联系我们的那座小桥下的柱子还能撑多久?
若能回到从前那只要跨个小水沟就能见到彼此的时光,
我想,那就不会再是个问题。

摄影:周嘉惠(马来西亚)

《网约》/王康亨(中国)


网,像网一样的纵横交错的组织或系统;约,约定(这里用作动词),以语言或文字订立共同应遵守的条件。两字分开从字面上,众人都能理解它的意思,那把它们合二为一,就是我们互联网上常说的“网约”。

在中国,“网约”似乎成为了一种时尚潮流,再加上新闻和舆论的传播,哪怕你不懂,你都有听过类似的“今晚,约吗?”,“滴滴代驾”,“上门取件”等等,可见网约的魅力很大。

自从有了4G网络,我也成了一名不折不扣的手机控,去哪里都要带上手机,因为它几乎能把我一天的行程都能安排处理好,例如出门打车直接约“滴滴打车”,司机到了会call你,你可以不慌不忙的出门坐车,不然你出门等出租车都要看运气;去饭店吃饭,约个号码排队,这就省去了上门排队的时间;现在很多事业单位也开通各自的企业网站方便群众处理事务,我们也可以进行网上预约,现场处理就很方便。

当然“网约”衍生而来的不只是像之前所说的都是便民服务,例如一些约会网站和社交软件,有想法多的人就借着“网约”的头衔找对象相亲,进行“约X”行为,以至产生了种种问题,有些形成案件,公安机关还介入了调查。

“网约”的模式希望能在法治下进行广泛的常规化,合理化运作,才能做到真正的用得安心。

摄影:Nick Wu(台湾)

《往事的没落》/刘明星(马来西亚)


回想自己的学术之路,十九二十岁时考的高等教育文凭(STPM)算是花了最多心力去应付的。为了符合学校的课程安排,又惦记着科学为国,选修的科目是生物学(Biologi),当然,若选修高级数学的双数组合,与后来本科选修机械工程是更贴近的。

中学六年级选读生物学好玩,但却血腥残忍的是解剖白老鼠,每人要准备一套简易的解剖器材,也不记得当时是委托哪位同学还是老师买的活老鼠,要用哥罗芳先将它麻醉,然后一剪刀就铰开那已经闭上红眼睛的小东西的腹部,钉到一块板上临摹它的器官。不必说,之后并没有缝合这一步骤,可怜为科学献身的白老鼠也不知是在哪一把刀切断哪个致命的要害就一命呜呼的。犹记得那年那位被戏称为白无常的女同学在捉捏老鼠尾巴时花容失色的那副摸样,但毕业后就再没见过她了。

真正的考试时也是解剖白老鼠,但是用的是不知浸泡了弗马林几年的死物,器官都硬化得毫无弹性了。一剪就烂成一团,大概是凭记忆画的器官吧,钉在板上的死老鼠似乎是必备的装饰。不记得是不是要做显微镜膜片了,似乎要认出是准备好的肝部细胞吧?当时应该没办法在实验考试时弄膜片的。当然,也有解剖青蛙,但是两栖动物好像显得比较印象模糊。

要不是当时为了应付考试生吞活剥了许多的生物学术语,连脱氧核糖核酸那么绕口的全名也背了下来。可是,像负责转播神经元信息的物质,现在却连灰物质白物质也要参考书本才能分辨得来。可见,我并没有消化那些必要的生物学知识。所以,只能偶尔唱唱尤雅的《往事只能回味》了。

电视广告现在推销奶粉往往就拿脑细胞来诱导大众,什么连接什么亿兆细胞的;但是,除了强调更多的DHA,似乎也说明不了什么大脑运作的原理,只是有些很炫的神经元在一闪一闪的,仿佛那就是思考。

说到连接,现在最强大的,并不是DHA,而是铺天盖地而来的二元位数的计算机讯息在互联网来回循环。虽然电脑再强也不比人脑运作复杂,但是用连接来说明思考的广告词无疑是简化事情了。虽然埃尔发围棋计算机战胜了韩国棋手,但是计算机它还没有什么艺术上叫人惊艳的作品。

本来想要说说网络在计算机时代大行其道前的一些往事,坐在计算机前指压键盘下却成了这个样子。

我考高级教育文凭那时的教育部长今天是掌管了国家行政了,是他把四年的本科削减一年,使工程师学会伤脑筋接轨承认工程师资格的那段日子。现在,我们在计算一马公司的兆亿交易。所以,要描写的网络就成为“往落”(往事的没落)了。

摄影:陈保伶(马来西亚)

《某个早晨》/宫天闹(马来西亚)


肥猫 :各位亲爱的同事们,早!
龙哥 :早安!
我 :Good morning!肥猫,今天那么早起啊?
龙哥 :当然啦,今天肥猫要向那个黑面报告太阳城计划的进展,哪里敢迟到?
慧慧 :惨了!!!我今天也有份要报告,可是我很紧张,肥猫哥,等下进去一定要看着我啊。
我 :慧慧,别担心,我们肥猫哥一向最照顾女的。
肥猫 :哈哈!慧慧,别听阿强乱说,我只照顾像你这种那么有气质的美女,其他女人我可没那么得空理会。
龙哥 :我听说黑面昨天被大老板骂了一顿,你们今天可要小心了。
我 :真不愧是能知天下事的龙哥,大老板那里的风都有本事收到。
肥猫 :阿强,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龙哥最近和大老板的秘书Mary打的火热呢。现在,他要收什么风,有什么风。
我 :真的啊?龙哥,请你务必以后要好好关照小弟,以后收到什么消息,一定要让我们知道。
慧慧 :我也是,龙哥!
龙哥 :哈哈!你这个死肥猫,早知道就不要告诉你我和Mary现在在一起的事。你们一个两个,这里知道就好了,不要乱乱传出去。你们也知道,黑面不允许办公室恋情,如果他发现后去告诉大老板,我和Mary就两个只能留一个了。
我 :放一百个心啦,你知道我的嘴巴最密的。
慧慧 :决不说出去。
龙哥 :真的不能说出去啊。肥猫,知道吗?
肥猫 :OK,我不会再和别人说了。但是,我刚查了一下,曽美丽好像还没看到我们的讯息。不会还没起床吧?她今天早上也要一起见黑面的。
慧慧 :不会吧?我现在打给她看看。
我 :如果她真的迟到了,她可以改名字了,叫曽耳聋,会被黑面训到耳聋。
慧慧 :还好她有接电话,真的刚起床,我叫她赶快飞车来公司。
肥猫 :我刚到公司,黑面还没到,你们也赶快到吧。
我 :OK,再多五分钟到。
龙哥 :在停车场了。
慧慧 :我也差不多了。
曽美丽 :各位,早!飞车中……
慧慧 :美丽,小心开车。
肥猫 :黑面到!!!我们午餐时间再聊。
我 :OK。
龙哥 :我也到了,黑面今天的脸真的黑过包公。
慧慧 :到了,午餐时再聊。
曽美丽 :飞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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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某个早上某家公司某个部门的某个Whatsapp 群组里的某些组员的聊天记录。谢谢网络,让我在上班途中还可以聊天(八卦)。网络真伟大!

摄影:周嘉惠(马来西亚)

《网中人》/林明辉(瑞典)


经常看到很多人对互联网、智能手机的有很多负面的评语。我就觉得好奇怪,为什么那些人不去批评刀、火柴或打火机,甚至汽油呢?因为刀可以杀人,火柴等东西可以点火烧房子,很危险!

互联网、手机也一样,没有人叫你只玩手机不管孩子,过马路不看车只看手机,被车撞死怪谁呢?就好像没有人叫你用火柴汽油烧自己,对吗?“东西”发明出来是方便人类,是人滥用了“东西”,根本不是“东西”的错!“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能够把所有过错都赖在水头上吗?

我本身就非常喜爱互联网,它让我找回以前的朋友同学,没有它真的是没有办法和这些距离十万八千里的同学朋友联络上。当然事情都是相对的,联络朋友方便了,但我也失去了过去“收到信”的感觉。

上段时间把自己的面子书账号删除,没有为什么,就觉得不好玩了。假新闻太多!什么喝酒放洋葱会怎么样怎么样,咳嗽吃这个那个会好,最好笑的是说吃隔夜饭菜会死人!再来什么吃榴莲和可乐会死,吃这个上火,用这个怎么样怎么样,唉,烦死了!删掉!清净!

有了互联网、智能手机,我个人觉得生活工作方便很多,大部分事情都可以在很短时间内解决。嘿!来了,那些人又要说,“哎呀,手机控制我了,下班放假都要回复邮件,老板或工人找我,24小时没有自由了!”

提醒大家一下,大家对自己的手机肯定非常熟悉了,却是不是忘记了手机是可以关机,设定飞行模式、静音的呢?

摄影:李嘉永(台湾)

《思考“网瘾”》/张雷(中国)


曾经看到一幅很有意思的画,它将两幅图放到一起进行了比较:一幅是清末大烟馆里侧卧着抽大烟的“东亚病夫”特写,另一幅是今天的“手机一族”们侧卧在床上刷手机的特写。图画主要讽刺的是今天的手机与清末的鸦片是何其相似。会心一笑之后,我还真认为手机之毒和毒品的确有一比:因为不管什么年龄段的人,一旦刷上手机无线网,还真就戒不了。小时候父母经常批评我们沉迷上网,可今天每当看到他们在床上沙发上沉迷WiFi,我不由感叹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kill time向kill life的堕落,是不分年龄的,人类贫瘠的意志力怎能阻挡网络上连绵无尽的碎片信息的快感刺激?

还真别说,网络与毒品的相似得到了科学的证明。有科学家曾经研究过为什么人会沉迷网络无法自拔,原因是:我们的脑袋里会分泌一种叫做“多巴胺”的物质,这种物质可以由毒品的刺激而分泌,可以由性行为的刺激而分泌,亦可由变幻不停的各种碎片信息刺激分泌。脑袋不停分泌多巴胺的过程,就是我们俗称的“爽到死”。多巴胺是一种强烈的兴奋激素。它当然也有正面作用,它通过将视觉信息与生理快感联系起来,可以加强我们的记忆力;然而如果人陷入到多巴胺里无法自拔,那么“上瘾”现象就发生了——无论是毒品刺激还是性瘾还是沉迷网络。

网络之所以能让人陷入多巴胺分泌无休止的“上瘾”,正是因为它可以最最微小的身体努力换取到海量的不断变换的碎片信息:电脑越来越轻薄,手机越来越人性化,我们周围一切上网设备的发展第一目标就是操作的灵便性。只需手指轻轻一刷,无数新信息便会覆盖掉一秒前的旧信息。这一浪又一浪的快感让我们逃避掉日常学习和工作:需要付出无限努力才会取得一点点进步的生活和躺在床上轻轻一刷就能快感连连的生活,谁会选择前者呢?故而,当下特别流行的懒惰和拖延症,上网设备的飞速发展不啻是重要原因。

毫无他法,要想战胜网瘾,就算我们锁起手机拔掉网线,毕竟也已经无法再回到没有网络的时代了(更何况以前没有网络的时代人们不也是在电视上不断换台在广播里不断调频来刺激多巴胺么)。所以我认为最根本的方法还是:寻找到一种可以让你沉迷进去的工作,让工作成就感的刺激来取代网络碎片信息的刺激!当然,找到一个感兴趣且能让你奉献一切的工作很难,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这个时代大家都会沉迷网络的原因——因为多数人对自己的工作不感兴趣,生活太无聊了。但如果不去努力寻找一份内心真正投入的工作,那么除非上级天天拿皮鞭督促你的工作进度,否则我们是很难主动战网瘾的。大提琴家卡萨尔斯平日弱不禁风可一旦坐到大提琴前就虎虎生威,作家席勒听说自己得了绝症第一反应竟是让医生再给他一年时间好把手头的作品写完,正是因为他们所投身其中的事业所刺激的多巴胺分泌要远远高于一切kill time的无聊玩意!

所以朋友们,战胜网瘾,关键不是砸碎手机,而是找到一份近乎信仰的工作。

共勉。

摄影:周嘉惠(马来西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