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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进入正题以前,请容许小弟分享一个至关重要的圣经故事,俗称“马太效应”:
一个人要往外国去,就叫了仆人来,把他的家业交给他们;按着各人的才干,给他们银子:一个给了五千,一个给了二千,一个给了一千,就往外国去了。那领五千的随即拿去做买卖,另外赚了五千。那领二千的也照样另赚了二千。但那领一千的去掘开地,把主人的银子埋藏了。过了许久,那些仆人的主人来了,和他们算账。那领五千银子的又带着那另外的五千来,说:“主啊,你交给我五千银子。请看,我又赚了五千。”主人说:“好,你这又良善又忠心的仆人,你在不多的事上有忠心,我要把许多事派你管理;可以进来享受你主人的快乐。”那领二千的也来,说:“主啊,你交给我二千银子。请看,我又赚了二千。”主人说:“好,你这又良善又忠心的仆人,你在不多的事上有忠心,我要把许多事派你管理;可以进来享受你主人的快乐。”那领一千的也来,说:“主啊,我知道你是忍心的人,没有种的地方要收割,没有散的地方要聚敛,我就害怕,去把你的一千银子埋藏在地里。请看,你的原银子在这里。”主人回答说:“你这又恶又懒的仆人,你既知道我没有种的地方要收割,没有散的地方要聚敛,就当把我的银子放给兑换银钱的人,到我来的时候,可以连本带利收回。”夺过他这一千来,给那有一万的。因为凡有的,还要加给他,叫他有余;没有的,连他所有的也要夺过来。把这无用的仆人丢在外面黑暗里;在那里必要哀哭切齿了。(马太福音25章:14-30节)
以上的故事,我想了二十余年,为什么“因为凡有的,还要加给他,叫他有余;没有的,连他所有的也要夺过来”?那是多么的不公平,但又是基督的教诲。随着年龄增长,加上最近家里二叔患上癌症,现在的我才明了这是大自然的规律,生命的真理啊!看官们,试想想您的哪一只手比较有力气?答案一定是常用的那只手。只要常用力,然后有足够的休息,它一定会更有力气。这就是所谓的“力上加力”。反之,另一只较弱的手,你不去用它(比如是中风后的病患),最终,它一定是全无力气。马来西亚的情况,不也是这样吗?拥有天时(1970-1995年,周边的国家都还未获得良好发展的时候),地利(绝佳的地理位置,气候及大量的天然资源)及人和(东方三大人类文明的集中地)的马来西亚,却不思进展,一味在玩弄种族及宗教课题以捞取政治及个人的利益。有鉴于此,2020年宏愿不幻灭 ,才是一件令人称奇的怪事。
正所谓:“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今天的马来西亚人得摒弃一切种族及宗教的狭隘行为,就从2020年开始,努力开创未来。纵观建国的各个方面,当中又以教育为重中之重。由于小弟来自教育界,但愿能给马来西亚政府献上一些有建设性的谏言。
首先,让我们先从幼儿教育着手。我国的教育部,曾经在2017年开始要求所有的幼教工作者必须拥有学前教育专业文凭(Diploma)资格才能执教,而且这项决策将在2020年全面落实,以提升本地学前教育的素质。这是一个很好的计划,只可惜今年已是2020年,这项决策的实行却只是落在“只听楼梯响,不见人下来”的阶段。由于缺乏学院训练幼教工作者,政府竟然批准学院以进行远距离课程的网络教学方式来大量招生,好捞取“暴利”。当中某些知名的学院还勾结上一些幼儿园连锁集团,让它们的幼教工作者集体报名,并且担保“及格”!试问网络教学方式如何能教导老师们一些专业的技巧,例如儿童的急救法,如何领导幼儿进行科学实验,培训老师带领孩童出外学习等等一切得“手把手教”的知识?幼教中最看重的实习(Teacher Practical Training)及微教学(Microteaching)是绝对无法通过网络来学习的。说句良心话,许多的幼教工作者也只为了一纸文凭,然后领取微薄的薪酬养家糊口。对于得重新上课,他们都视为一种生活上的麻烦,而不是教育水平上的提升。有鉴于此,教育部必须严谨把关,取消网络教学方式,以确保幼教工作者得到实质及正确的学前教育培训。
其次,根据世界卫生组织的统计,身心障碍的人约占人口8个百分比。随着人民越来越迟婚,相信特殊儿童的数目还会继续攀升。我国在特殊教育这一块的发展是严重缺乏的。打个比方,许多患上自闭症的孩童,都得等上至少三年,才能等到被医生诊断。这已经是最好的情况,而往往这些孩子又因为进不了政府的特殊教育学院(因为满额),家中也没有多余的钱让他们接受治疗(私人的学校费用一个月需要约6000令吉),只好任由他们“自由发展”,最终导致无可挽回的地步,也加重了许多社会问题。因此,教育部应该马上成立教育专研小组,尽快做好幼儿发展评估表,让孩子们能尽早得到正确的诊断及有效的治疗。根据研究显示,治疗介入的年纪越小越好,一般是六岁以前,因为幼儿期的大脑还有很大的可塑性。
现在,让我们继续探讨马来西亚的小学教育(在此,小弟只谈谈比较熟悉的华文小学教育)。总所周知,我们的教育是以“眼高手低”的方式进行的。让我们先谈谈吵吵嚷嚷了许多年的“英语教数理”。这项政策美其名是要提升英文和数理的水平,但从政策1.0中,我们看到的结果是两头不到岸。我明白敦马为了增加国小的英文节数,但又不能减少马来文的节数,只好从数理课动刀的无奈。但是许多的教育家都认为要提升英文水平,必须从英文课着手。今天华小的英文课竟然是个大笑话。且听小弟一一道来。自从2018年起,华小生就采用剑桥大学出版社的Super Minds课本,以达到欧洲语言共同参考框架(CEFR)的外语水平。乍看之下,这是一件好事啊!怎知令人哭笑不得的是因为作业的价钱太贵,好几年的学生们都需共用作业。更过分的是,一年级和二年级生用Super Minds的一年级课本;三年级生则恢复用Super Minds的三年级课本。这真叫人丈八金刚——摸不着头脑。其实,这本英语课本也存在着一些缺乏,就好比缺少英文语法(Grammar)的教导。此外,孩子也鲜少学习写短语和造句。试问,鲜少应用英文的孩童们要如何正确地用英文表达他们的想法呢?
在华文与马来文方面,许多家长的反应就是课程太深了,简直就是在拔苗助长!华文课本编写在KSSR教育大纲的影响下,着重于学生们的大量深度阅读。让孩子们阅读大量的好文章,增加他们的词汇,是件好事。但是,我们也别忘了教导孩子们汉语拼音、笔顺、配词、写短语、造句、写段落的基本功。此外,KSSR也着重高层次思维教育(KBAT)。当中,语文课常常会问一些超越孩子思维成熟度的问题,而大部分的老师并不懂得如何引导孩子解决问题。结果,大家一起抄老师写在黑板上的答案。追根究底,KBAT推行的太仓促,导致老师还未被装备好,只好“随便了事”。马来文的情况也是一样,一味地追求深,深,深……一年级的课本就出现了小弟以前六年级才学的马来成语(Simpulan Bahasa)和短诗(Pantun)。如今,再加上不知要达到怎样的深度的爪夷文,搞得大家都人心惶惶。借此机会,小弟有一个提议给教育部。华社其实并不抗拒欣赏,甚至学习爪夷文。我们担心地只是不透明化,温水煮青蛙式地最终将爪夷文列入大马教育文凭(SPM)的必考项目。如果教育部可以开诚布公地公开有关爪夷文教学的整个小学至中学的教育蓝图,增加人民的信心,那么就能一劳永逸地解决此课题,还连同地将许多“种族极端性,宗教极端性的噪声”消音,岂不是一箭双雕吗?至于语文课程的编排,小弟认为教育部可以参考一本名为Minna no Nihongo的日语课本。这本课本以各种生活中的会话方式为主,再辅以语法、生字(配词)、造句、理解问题、深度阅读、歌曲、文字游戏、简短视频来教学。当年的我通过这个课程,很快地掌握了基本的日语会话及书写能力,获益匪浅。
有关科学课本的编排,教育部的专才太过僵化。试问小学三年级的科学课本,一开始就得教导科学程序技能和操纵性技能。对于孩子们来说,这些都是“什么东西“?。无奈之下,他们也只好囫囵吞枣,抄写答案了。有一位华小校长曾告诉我,他曾经向教育局反映,希望能逐步地教导所谓的技能,谁知官员的回应是不行,你照着做就行了。此外,科学课本中对于质量与重量的混淆,有必要马上被纠正过来。有时候,小弟会十分地不明白,在这个资讯爆炸的时代,为什么所谓的“博士级”、“教授级”专家不能参考其他先进国家的科学教材呢?让我在此举例,美国的小学科学教材就编排得非常棒!当中的大部分内容都是让孩子们参与的科学实验,让他们从中学习科学的研究方法及探讨大自然奥秘的精神。
至于中学课程,小弟所知道的就是为了制造大马教育文凭考试,学生考获好成绩的假象,有关当局不断地拉低中学教育水平。坊间传闻,高级数学只需要考获十多分就及格了!当然,传言不可尽信,但回头一想,这或许也不是空穴来风。至于中学用英语教数理,小弟是举双手,举双脚赞成!
在大学教育方面,政府大学所内定的招生及聘请讲师的固打制,早已是这个国家教育的毒瘤。私立大学及学院则掉入了像台湾大学一样的窘境,招不到足够的学生。因此,私立大专院校的管理层拼命地向讲师施压,一定要尽量让学生及格、毕业。讲师为了两餐,唯有缩小考试范围,进而告诉学生特定的范围、考题,甚至是答案。这股歪风,不就是“卖文凭“吗?曾经有一间大学学院的校长责备小弟,为什么教本科生“这么难”的知识?(其实那些是本科生必须懂的知识范围)只要他们毕业后能找到一份工作,有缴税给政府,那么就已经完成了政党的任务了。至于讲师的水准,在国家要大量生产博士毕业生,好像生产罐头一样的情况下,犹如近视眼生瞎子,每况愈下。那么要如何提升讲师们,甚至是教授们的专业水准呢?小弟有一建议:全部的博士毕业生必须经过两年的博士后训练以及五年相关行业的工作经验,才能够成为讲师。这个提案也能够一并地解决大学学士毕业因达不到工商界要求而失业的问题。
总而言之,小弟也明白以上的方案要实行起来,并不是一朝一夕之事。但是,如果我们不向好的方面做出努力,最后陪葬的一定是我们的下一代。各位为人父母的,让我们今天就开始注重孩子们的学业,别再等政府做了。套句马华当年的一句口号:“陪伴孩子温习:一天一小时,一定做得到!”
摄影:黄艺畅(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