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母亲看到我在写遗产,她一定说:“大吉利是!”
上一代的老人家对遗嘱、遗产都有禁忌,好像是说到,或甚至看到了这两个字,厄运将会降临。
二十多前的一个情人节 (为什么是情人节? 没有特别的意义,只是刚好,恰巧,在对的时间遇到应该做的事而已),我签了张死后捐赠器官卡。是的,不是白金卡 ,不是无上限 unlimited credit的黑卡,只是张器官捐献卡。当时除了我和姐姐外,身边的朋友都对这举动有恐惧,有意见。而对我们来说,这只不过是生前没有意义,死后有点意思的事情罢了。 (当然,如果到时候我的器官还有运作功能的话!)
再过了不久,这捐献器官好像开始“流行”了起来,很多人对这一举动都不再有恐惧感了。(对中国人来说,死无全尸是不吉祥的。相信我,人死后,看到的都是魂,很不容易才给你看到全身,所以是不是全尸是不重要的)
那时,我已经在写遗嘱了。工作需要,常要出国,写遗嘱只是不想有意外时会带给身边的人麻烦,有个“指示”会省事很多。有朋友说“你才几岁,写什么遗嘱?”“死亡是不分年龄的。”
有时在想,会不会是自己想得太多,想得太快? 性格使然,没有办法。
那是不是现在会想遗产的问题?没有,我还不知道有没有遗产留下呢!死后再来托梦吧!
- 摄影:李淑娴(马来西亚)
- 主题:遗产
- 上一篇文章链接:我满足 我感谢——我的退休生活/刘姥姥的孙女儿(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