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新冠病毒的智商远比我国政府团队高的这个事实,应该是不言而喻,没什么好争论的。君不见我国一年多来抗疫成果根本就是越抗疫情越严重?也罢!今天不谈国事,只说风月。
在封锁政策下,寸步难移,对本来就没那么喜欢出门的人来说,反倒冒出一阵正中下怀的窃喜。一家四口其中三位每天得上网课,最闲的反而成了自己。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那可有多美啊!然而,物以稀为贵的反面却是一个慌,闲得发慌!
看书吧!不料《向您告知,明天我们一家就要被杀》这一本关于1994年卢旺达种族大屠杀的书居然那么烧脑,完全不是想象中三两天就可以解决的闲书。平时看书的速度本来就慢,这下就更慢了,看两三页就得让脑筋冷却一下,很没效率。家里最恐怖的看书狂人老二绝对当之无愧,她把姐姐那些三四百页的小说以三四天一本的速度几乎翻了个遍。是不是真的看懂了啊?让她转述内容,故事总是以“有一个人,然后有另一个人……”为开头,我始终没搞清楚她到底看懂多少?反正也不重要,高兴就好。
老二近来有点“发钱寒”的迹象,据说是要自己赚钱买脚车,对这么有志气的事我自然是鼓励的。但是怎么赚钱呢?她首先想到卖卫生纸卷筒。虽然已经收集了八个,可那卖不了什么钱啊!“可以赚的,一个五块钱,八个就有四十块钱。”“卫生纸卷筒卖五块钱,谁会买呢?”“你买!”噢?我买来干嘛?她早有了整套行销计划:“可以把它们粘在一起做装饰,或者当笔筒。”“我不要买。”“不买不可以离开这个房间。”哇!碰上强盗了!终究还是没买下那些卫生纸卷筒,但是老二想赚钱的热情可没那么轻易熄灭。她把自己最心爱的小被被挂在我手上,说:“租给你,四十块钱。”“我才不要你的臭被被。”“已经在你手上,不能退货了。而且不是臭被被,刚刚洗过,很新鲜的。”我会好好检讨,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家里怎么就培养出一个强盗?
每天上网课对着电脑大半天,老二眼睛都肿了。不过,她还是坚持要我教她英文,老大也要。结果就开了两门英文课。然后还有老大的写作课和数学课,老二也要数学课,不过写画她倒是很有自信,不论任何题目最后都一律写上“我开心的笑了”作为结尾,她坚信老师即使痛哭流涕也不会拒绝收货。现在我们父女每晚还有一个共读时间,读一两则小故事,其中一则讲的是1993年电影Free Willy中那头虎鲸的故事。刚才特地从网上找来这部老电影放给姐妹俩看,这不是平时做的事,算是我们家的周末夜狂欢!
跟老大单独的共读时间仍然在进行中,还有那每两星期一次的《论语》读书会得准备。在台湾的学妹大概怕我寂寞还是什么的,拉我去参加一个台湾的绘本读书会,参与者清一色是aunty,除了我这个uncle。
只有在疫情之下才可能如此狂欢吧?如果不必考虑收入问题,这样的居家生活其实还相当不错!
P/s.坦白说,我不是那么喜欢洗厕所。
摄影:周嘉惠(马来西亚)
主题:克制·放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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