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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对儿女。自小受宠，玩具自然多。男的装个可怜样，女的撒个娇，玩具不费吹灰之力手到擒来。加上一些亲戚朋友送来的二手玩具，累积数量可观。

他们对玩具的呵护时好时坏。偶尔视它们为己出，抱着睡觉，或把床摆得满满的不能翻身，不然就是把它们踢到床底吃灰尘。或许我教导无方，他们爱玩不爱收，房子已经不大，却非要把玩具挤满每个角落，寸步难移。不然就把玩具分尸，是扮科学家还是虐待狂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曾经也在洗衣机里找到玩具，他们是要帮玩具洗澡吗？

忍无可忍之下, 收玩具也成了我对两小常喊的一句话，而且声量得提高才有效。

接下来的情节是, 两小面无表情，却也心不甘情不愿地开始收拾玩具。没有归类，就是一堆堆地往箱子里丢，宗旨以做到眼不见为净就好。好吧！我接受。反正我以前也不收玩具，这一点我不让他们知道就好。

偶尔心血来潮，把几箱玩具倒在地上，之后要两小整理归类。觉得还喜欢还会玩的就放回箱子；觉得已经不喜欢但状况还好的可以捐出去；坏的自然进垃圾桶了。两小似乎愿意配合，对他们来说这不过是再次尽情玩这堆玩具。

爸爸，这个还要吗？孩子问。我看了看，呃，似乎还很新哩！进回箱子吧！我说。不久孩子又拿着一个机器人的断脚问：爸爸这个呢？我看了看，心想这机器人的断手不是刚丢进垃圾桶吗？说不定在这堆玩具中可以找回它的其它部分。进回箱子吧！我仍然说。之后也把垃圾桶里的断手找回出来放进箱子。

这台词和举动来回重复不少次，好不容易整理归类完毕。乍看成果不禁自问：我们有整理过吗？

偶尔小儿子跑来, 指着柜子里摆着的模型车。爸爸，我可以玩吗？NO，那是爸爸的玩具。我说。小儿子似乎意犹未尽, 再指着柜子里一套小叮当模型。这个呢？小儿子又问。NO、NO、NO！我急忙说。那是妈妈的玩具，弄坏了就不是一句“收玩具”那么简单了。

现在孩子比较大了，课业也忙，除了特定几个他们比较喜欢的玩具还会不时摸一摸，其它的都收在箱子里不见天日。如果玩具有生命，一定感到伤心。看来是时候为它们找个理想的新主人了。

摄影：陈保伶（马来西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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