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躁,是一种有所求,却只能苦苦等待的煎熬。小弟因自小就出来打工,见过各色各样的人,因此早已看淡大部分的事情,更何况是已年届不惑,故早已和“浮躁”分道扬镳了。但是,上个周末,小弟有幸碰上了一件让我火冒三丈的事。各位看官,且听小弟一一道来。
由于家慈扭伤了脚,我已有一个月没去探访我的叔叔了(三位未婚的‘钻石’叔叔住在一块儿)。吃过午饭后,我便到那儿去。一踏进家门,二叔就告诉我他的尿有血丝。我赶紧载他到“华人接生院”看病去。医生说得验尿。怎知一小便,整个地上和马桶都是鲜血(二叔是一位脊柱炎病人,故行动不便)。于是,我们赶紧拿了医生的推荐信,往政府医院冲去。啊!看官们,故事才刚刚开始呢!
到了政府医院的急诊室,已是下午四时。二叔坐在轮椅上,我陪在他身旁,等了四十五分钟才等到了医生的接见(医院的条例是优先让老年人、小孩及残障人士看病)。谁知他只问了三句话:“什么病?几时开始尿血?会痛吗?”接着,他说:“去二号房验血和验尿。小便后,先把尿拿给我看。”我告诉他,二叔刚刚才验尿了啊!“这是医院的程序。”我们只好乖乖地去厕所。由于二叔下体已肿了,我们又是喝水,又是坐回轮椅上(去买水),又得跨过有四寸小阶级的厕所门口(残障人士的厕所锁了),折腾了约五十分钟,一滴尿都没流出来。我们只好拿着空罐,回去医生那儿。这时,他安排二叔插一根普通的尿管(为何用粗体字?请看到最后)。插那支尿管,疼得二叔咬牙强忍!晚上七时二十分,我们才又被医生召见。天真的叔侄俩以为报告已出,医生定会安排二叔入院。(小弟开始有一点儿躁了。或许是 A hungry man is an angry man 吧?)医生第一句话:“你的叔叔要入院咩?(请注意,他不是用“吗”,而是不屑的“咩”)这么大年纪的人了。”我赶紧答道:“医生,我们赶来急症室,就是要入院清洗他的膀胱啊。毕竟他尿了三天血,不是应该把膀胱清洗干净和找出流血的原因吗?”医生赶紧打圆场:“我以为年纪大的人会忌讳住院。”“那么,你可以安排我的叔叔进院了吗?” “哦!还不行。我们还得等外科医生看看他的病情。
好吧……这时,我俩唯有等……等……等……(当然在等待的当儿,我已冲进病房数次,问医生何时才能得到外科医生的接见。答案是有一个:‘等!’看来我已进入了小躁阶段。)晚上八点三十五分,我俩终于盼到外科医生的接见。一番检查后,外科医生的预测是这流血并不是生石子造成的。结果,饥肠辘辘的我俩又奔向放射科。等了三十分钟后,二叔终于照了X-ray,我们又回到了急诊部。晚上九点四十分,我好不容易地逮住了那外科医生。她告诉我:”你的二叔证实了没生石。现在他已不关我们外科部门的事。”“医生,那么我们怎么办?我们已经等了好久了。”这时,让我的小躁升级的一句话冒出来了。“这是政府医院。对于病人来说,它的服务是非常廉宜的。那么,你就得等。”我回了一句:“谢谢你们的辛苦,可是我们也得知道等谁给答案吧?!”“你去找回之前那个医生吧!”
我呢?只好用了又冲进去急诊室,找第一位医生去。费了一番功夫,终于找着了他。“哦!我们还得等你叔叔的X-ray报告。”“医生,外科医生已经告诉我的二叔没生石子。”“是吗?那么你的二叔还要住院吗?”正当我开始火冒三丈,要冲口而出之时,他赶紧说:“看来你们是选择住院。但是,他必须得经过内科医生的检查。”“医生,那么我们还得等多久?” “你们应该还需要等很久……”
这次,我不再痴痴地等。我马上冲去贩卖部买了两盒面包,让我俩叔侄充饥。然后,我又冲进去急诊室找当值的内科医生(吃了东西后,比较有力气与医生理论)。这一次,内科医生很快地替二叔做了超音波扫描。扫描的过程中,他们发现了二叔的膀胱里长了一些组织。他们又把二叔“踢”回外科部门。当然,外科医生是一百个的不愿意。正当他们“踢来踢去”的激辩之时,我提高声量地问道:“现在已快是晚上十一点,我们已经等了七个小时。你们可否让我那被折腾得疲累不堪的二叔躺一趟?(要注意,二叔一直都呆在一张轮椅上。)他们只好悻悻然地让他躺在急诊室内的病床上。
这时的我马上打铁趁热,问道:“我们什么时候能办理入院手续?” 没有人回答我,反而是叫守卫把我“请出去”。我一气之下,站在急诊室的门边,与其他病人的家属大声讲这一切的“正常现象”。或许是受到压力的缘故,四十五分钟后,其中一名医生叫我去办入院手续。五分钟,我就把它办完了。(看官们,你们一定觉得终于雨过天晴了吧!?唉……戏肉这时才真正地揭幕呢!)
晚上十一点五十五分,我在叔叔的床边等啊等,等啊等……里边等,被叫出去外边等,又再里边等,外边等地过了约四十分钟,我冲向早已被我瞄到不停地玩手机,负责安排进院的护士旁,压低声地问道:“如果你们真的非常,非常忙碌,完全没有人手推我的叔叔上三楼,我可以自个儿用轮椅推他上去。麻烦你把他的文件交给我。”“Uncle,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只见她悠哉,慢哉地拨了一个电话。
半夜约一点钟,我俩叔侄终于到了三楼的病房。于是,我赶紧到柜台去问当值护士长得做什么。她叫我等医生问话,还给了一套衣物,叫我替二叔换上。我已最快的速度,替二叔抹了抹全身,也替他换了尿片和衣服。一点三十五分,护士在我的催促下,慢慢地拿了一张协议书让我签,并问道:“今晚是你照顾这个病人吗?他看起来行动不便。”当我告诉护士们我会回家时,她们竟然指着协议书,说道:“这个病人如果跌到,这并不是我们的责任,请你在这儿签名证明你了解此事。”我竟然气得连无名火都灭了。这时,医生也来了。她问我话约二十分钟后,在检查二叔时竟然发现二叔被插错了尿管!她自言自语地说:“为什么急诊室的医生应该知道他得洗膀胱,而不直接替他插上三个接口的尿管呢?”(我的天啊!比这更严重的事接着发生了。)
这名当值医生很快地全副武装出现在我俩叔侄面前。她让我在布帘外等,我只好又等了约半小时。只见她匆匆地拿起手提电话,走出布帘。我赶紧进去问二叔怎么回事?二叔说:“她拔出了四遍,插了三遍,都没把尿管好好地插上……” “什么?” 我马上追着走出病房的医生脚步,问道:“医生,怎么回事?”“哦!那条尿管太大,不适合你的叔叔。我现在找一条适合他的。”深夜两点半,我熬不住了,只好向二叔和医生请辞。(后话:第二天,二叔告诉我医生不会插尿管,搬了急诊室的男护士来,一插就成了。相信大家也猜到了这一个结果吧!)
各位,换了政府后,让我们浮躁的事是否消失了,还是更严重了呢?统考承认的最后一里路,似乎变成遥遥无期,如今土团党更是有人入禀法院,挑战华淡小的法定地位。(法官已经否决土权党入禀通知书的申请。2019年11月12日星洲热点新闻: https://www.sinchew.com.my/content/content_2145048.html )莱纳斯稀土厂的辐射废料从大选前的有毒变成如今的无害;从选前的要建造一个新的马来西亚,不分族群地捍卫全民权益到现在的马来人经济大会、马来人尊严大会以及“过去的马来人太宽容,现在是时候抬头!”的话语;要引渡刘特佐回国受审,却让胡言乱语,大搞宗教及种族分离主义的极端分子,印度籍通缉犯传教士扎基尔继续逗留我国的荒谬……。这一切,一切,朝野政党都只为了获取马来人下一届大选的选票,获得政权而大搞民粹活动。
各位,我们是否还能等到一个世界级的团结、自由、公正、卓越及廉正的新马来西亚出现?我们能不浮躁吗???
摄影:周嘉惠(马来西亚)